對於村民們來說楚大家被偷是小,可要是偷的是豆腐方子,事情可就大了,因著宋清野在村裏開設豆腐作坊的事情,他們好不容易有了新的進項,這王二三人想要偷方子,就是想斷了他們的掙錢的路子,定不能輕饒!
原本還有人想給王二三人求情,現在還求什麼情,沒衝上去痛打一頓他們三人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裏正,送官吧。”
宋清野開口說道,裏正有些遲疑,這送官可是大事啊,很多事情都是能夠私了就私了的。
村民們一聽要送官,也和裏正一樣踟躕起來,但又想到王二三人想要偷豆腐方子,滿腔怒火,三三兩兩有人支持起宋清野的提議。
“別……別把我送官,我不想坐牢。”
劉成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求饒,複又對楚大和柳芸娘說道:“楚大,往年我們兩家可是經常往來的,你們兩口子看在過往的情分上就放一馬吧。我家中還有老娘和媳婦兒。”
楚大和柳芸娘心軟,原本想要幫劉成求情,可是又想到近來發生的事情,最終還是沒有吭聲,他們倆一致認為這些事還是交給宋清野和楚聿處理得好,每次他們倆硬插嘴都隻會給宋清野帶來麻煩,也幸得宋清野是個好的,不計較他們倆的過失。
“我看你也不是很在乎你娘和媳婦兒,否則為何三番五次和王二混在一起,就算他之前才讓你做了替罪羊,你轉頭又和他混在了一起,我看比起你老娘和媳婦兒,還是王二在你心中比較重要。”
宋清野的一番話讓劉成猛地搖頭,“不是,不是的,是王二說幹完這票就可以掙大錢。”
王二狠狠地瞪了劉成一眼,“你瞎說什麼呢?!明明是你硬要我帶上你的。”
“不是的,真的,王二和我說有個貴人找上他,說隻要偷到方子,就會給他一大筆錢,到時候我們三個平分,我是被豬油蒙了心,才聽信了他的話。”
宋清野隻是試探一下,沒想到背後真的有人指使他們三人。
裏正聞言,眉頭緊皺,察覺到這事情不簡單。
“王二,你說,指使你們這麼做的到底是誰?”
王二死鴨子嘴硬,就算裏正質問他,他也一口咬定是劉成撒謊,他們背後沒有人,他就是想偷了方子拿去賣,一定能夠賣到不少錢。
宋清野將視線轉向瑟縮在一旁的趙福順,“這不是還有一個嗎?”
裏正拍了一下頭,他怎麼把趙福順給忘了,“趙福順,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福順正想開口,被王二陰狠的視線一瞪,他渾身一哆嗦,劇烈的搖著頭,“我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
“裏正,我看還是送官吧,事情真相如何,自有青天大老爺公斷。”
宋清野再次提議,裏正猶豫的沉思了片刻,“容我想想。”
“裏正可想清楚了,也就是聿哥警覺,若是真不小心著了道,被偷走了方子,豆腐不能做了事小,失信於溫老板事大,以後誰還敢和我做生意,誰又還敢和咱們村做生意。”
宋清野此話一出,裏正渾身一震,宋清野說得不錯,村民們也附和著要將這三人送官。
“好,送官!”
裏正終於拍板決定下來。
這三人被關押在祠堂裏,由村裏的漢子輪流守著,天一亮就送到官府去。
宋清野打了個哈欠,進了屋,這天都快亮了,果然沒睡多久就不得不起床了。
宋清野和楚聿兩人隨裏正去了鎮上。
王二三人就是想狡辯也不行,畢竟是被當場抓了個現行。
三人被押入大牢,雖然關一段時間就會放出來,但是進了大牢可是一生的烙印。
宋清野正好順路去拜訪了一下溫老板。
“你說這後麵的人是誰?王二這麼護著對方。”
“不知,應是許了他什麼好處。”楚聿回答道。
宋清野此番去拜訪溫庭春,就是想讓他幫忙盯著點,敵暗我明,還是要防著點。
“李掌櫃,好久不見。”
最開始的時候每次拿貨都是李掌櫃親自去的,後來就換了人,宋清野的確有段時間沒見過李掌櫃了。
李掌櫃正在算賬,一見是宋清野和楚聿,驚喜的走了出來,“宋公子,楚公子,什麼風兒把你們吹來了。”
“有點事,對了,你家東家可在?”
李掌櫃點點頭,“在的,二位樓上請。”
複又叫了一個小二過來讓他去請溫庭春。
溫庭春來的很快,大夏天溫庭春穿了一身白袍,上麵繡著修竹,外麵罩著一件淡青色輕紗,看起來很是清雅。
“二位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溫庭春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三人坐下之後,宋清野才和溫庭春談起王二三人的事情。
“竟有這等事,你放心,我會讓人去打探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