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野抬頭一看,頓時有些慌張,“沒事吧?撞疼沒有?你怎麼下床來了?”
一連串的詢問讓楚聿不知道該先回答他哪個才好。
宋清野趕忙扶住楚聿,楚聿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不疼,起來走走。”
楚聿的確不怎麼覺著疼,這點疼痛於他而言並不算什麼。
宋清野還是不放心,想讓楚聿回床上去,楚聿卻說自己躺久了,背疼。
宋清野這才小心翼翼的扶著楚聿慢慢在院子裏散步。
這天道大,宋清野不敢讓楚聿走久了,怕傷口感染,特意走到陰涼處的石凳上坐下。
楚聿坐下的時候側對著宋清野,剛好露出他受傷的那半張臉。
宋清野皺著眉頭抬手去摸了一下楚聿臉上的傷痕,楚聿有所察覺抬眼看向他,“不疼。”
宋清野隻要一想到那天的場景,就恨不得把那個狗官和聚緣樓的那倆父女扒皮拆骨。
宋清野雖然已經把那個縣令貪汙受賄的證據交給了裕親王,但是這個時代車馬慢,也不知道判下來要多久。
“我問過大夫了,應該不會留疤。”宋清野看著楚聿這張俊臉,要是上麵留個疤痕該多難看啊。
“沒事。”楚聿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就算留一條疤痕也沒有什麼。
宋清野想要是楚聿真的留疤了,他就把楚聿打暈弄進空間裏給他泡一泡。
宋清野見楚聿恢複得挺好,便特意抽空回了一趟雲崖村,原本楚聿是想和他一同回去的,但是宋清野不同意,天氣熱楚聿要是在回去的路上崩裂了傷口,化膿感染了,那問題可就大了。
楚聿見宋清野不同意,也沒有強求,隻是讓他早去早回。
宋清野忽然覺著他們倆有些像現代搬出來同居的情侶。
雲崖村的村民看見宋清野回來了,紛紛大驚,原來楚大和柳芸娘真的不是說假的,宋清野真的沒事。
“楚聿夫郎,你和楚聿沒事了?”
宋清野搖搖頭,“我之前托人帶了口信回來,已經告知爹娘我和聿哥已經平安,多謝各位的關心。”
“楚聿真的汙了人家小姐的清白啊?”
“楚聿夫郎,這日子總歸是要過下去的,就算那小姐嫁過來也越不過你去。”
“就是啊,楚聿夫郎,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就算那小姐生了孩子,到時候也是算在你這個正妻的名下的。”
宋清野聽這些人越說越偏,趕忙阻止道:“各位大叔嬸子們怕是聽偏了吧,聿哥是被冤枉的,那位胡亂抓人的縣令已經被抓了,過些時日大概就會有結果了。”
眾人一聽什麼?縣太爺也有人敢抓!難道楚聿真的是被冤枉的,他沒有汙了人家小姐的清白?
看宋清野好好的在這兒,大家頓時也有幾分相信了。
宋清野回了楚家,雖然宋清野讓人來送了口信,但是沒看見人,楚大和柳芸娘心裏終究是不放心的,晚上兩人翻來覆去的睡不好覺,日漸消瘦了不少。
“清野?真的是清野!你可回來了。”
柳芸娘趕忙放下手裏的盆子,快步跑到宋清野麵前,抓著他的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娘,我這不是沒事兒了嗎,你可別哭了,小心身子。”
“聿兒呢?”
“我們進去說。”
“誒,好。”
宋清野和柳芸娘進了屋,楚秋和楚大見著宋清野回來了,高興極了,楚秋往宋清野身後看了看,“我哥哥呢?”
“楚聿在鎮上,不方便回來。”
“哥哥他怎麼了?”
楚秋生性比較敏感,雖然平日裏大大咧咧慣了,但是粗中有細,在這種事情上心思細膩。
宋清野坐下喝了一口水才將事情簡略的告訴了三人,柳芸娘聽著楚聿受傷了,立馬臉色就白了。
“聿兒他可傷得嚴重?”
楚大趕忙問道。
“已經沒事了,隻是鎮上的條件好些,我準備讓楚聿在那邊多養養傷再回來。”
楚大和柳芸娘聽了也是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鎮上開銷大,銀錢可夠?”
柳芸娘到底心細,立馬就想到了銀錢的事情。
“夠的,我這次回來是想讓你們安心,還有就是回來看一下豆腐工坊有沒有問題。”
“出門在外多帶點銀子總歸是好的,娘這就去給你拿。”
“娘,真的夠,您就別擔心了,那些銀子還是您們自個兒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吧。”
宋清野拒絕了柳芸娘給他拿錢,又問他們豆腐工坊那邊可有事。
“原本和你說的一樣有人不願意幹了,怕拿不到工錢,我們拿著契約書去找了裏正之後,裏正出麵解決了這件事,現在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