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馬浩是不是故意挑撥,但是,疑心一旦產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稍微有一點點苗頭,就會被無限的放大。
她,真的有隱瞞我什麼嗎?
天色慢慢灰暗下來,如同我的心情一樣。
我鬱結在心頭的疑惑越來越大,心情同樣越來越沉重。
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但是感覺非常難受。
自從我詢問夏詩淇手機之後,夏詩淇一天都沒有理我,我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她,好像是在刻意的躲避著我一樣,讓我心情更加難受。
關鍵是,不隻是夏詩淇不見了,李天成也不見了。他們是一同消失的。
“銘哥,你怎麼在這裏?走了,去南聖酒店了,八點開始,現在七點半了,趕過去剛剛好,我們不能夠太遲了。”陳鎮得跟林峰跑了過來,我就在學校外的小賣部裏麵坐著,虢嘉琦沒有理我,我也沒有跟虢嘉琦說話。
“我一直在這裏,怎麼了?”我今天中午沒有去唐詩琳宿舍那補習,下午也直接逃課了,因為我根本找不到夏詩淇。
“沒事,出發吧,我去開車。”陳鎮得搖了搖頭,回去開車,林峰卻留下來。
“南聖酒店?你加入分盟了?”這是虢嘉琦今天中午到現在說的第一句話。
“你也知道?”我有些好奇的看著虢嘉琦。
虢嘉琦皺著眉頭,捏著手指頭開始推算起來,跟那些算命先生有點相似,不過在他身上這麼一出,搞得有點不倫不類的。
“此行凶險萬分,成則站穩腳跟,不成則前功盡棄,從此命懸一線。”虢嘉琦良久才慢慢睜開雙眼,眼神平靜的看了看我,就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這人是誰啊?一個小賣部的老板而已,他也知道分盟?”林峰納悶的撓撓頭。
我沒有說話,這可不是普通的小賣部的老板啊,劉老頭的徒弟,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的,而且韓少始終讓我很納悶,這個人,可是曾經最耀眼的人物,跟‘他’也不承多讓啊。
上了車,開車十來分鍾,到花都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南聖酒店前下車。陳鎮得下車後,有工作人員趕緊上來給陳鎮得將車子給開到停車位置洗車,然後有服務員前來帶路。
服務員對我們非常的客氣,我看了看我自己的衣服和他們的,似乎都不是什麼名牌。再看看這南聖酒店,占地龐大,總共五層,這可是寸土寸黃金的地段,這麼奢華金貴的地方,服務員素質這麼好?
“別想了,這個圈子,越低調的人越不能得罪,一不留神,可能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所以,你也長點心,除了郭嘉峰和梁鴻,這還有不少不是省油的燈。”陳鎮得拍了拍我的肩膀,挺直腰杆走了進去。
服務員給我們每人一塊白手帕,我也不知道幹什麼用的。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一路走到了南聖酒店頂層,一路走過來,看得我眼花繚亂的,簡直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
到了第五層,那就更加了,整整一層都裝潢得無比奢華,一邊是掛滿古字畫和一些古董茶幾茶具,文雅無比,一邊又是極具西方特色的裝潢,優雅高貴。而最中間,有舞台有卡座,這三種不同的風格卻又能夠安然而不突兀的出現在同一個空間內,可見在布局上,下了多少的功夫。
我看到,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舞台周圍,三五成群,各自有各自的小圈子,拿著高腳杯,晃蕩著猩紅的紅酒,臉上有說有笑的,那些服務員則是來來回回的走動,人數不少,足足有一兩百人。每個人口袋裏都有半截白撒後怕露在外麵。
我擦了擦汗水,這到底來了多少紈絝子弟啊?
而且我發現,大多都是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聊天,從沒有跨圈子聊天的,還有幾個默默的坐在卡座上,悠閑的喝著紅酒,彼此之間並不交談,也沒有人上去攀談,這裏的氣氛,融洽之中又顯得一份詭異在其中。
設置了五個卡座,而五個卡座上都有五個人單獨喝著酒,其他地方也有幾個單獨喝著酒的,這讓我十分的納悶。
“別看了,快過去吧,我們被坑了,這些家夥故意的。”一看這陣勢,陳鎮得臉色就不好了,並且低聲跟我說:“千萬不要隨意去那些小圈子攀談,這裏都有自己的圈子,你去攀談,會被打死都有可能,另外,那些單獨坐在一旁的人,特別是卡座上那幾個,千萬別去打招呼,不然你被打死我都沒辦法救你。”
我震驚了,坐在卡座上的人我知道,那肯定是有一定身份的,因為我看到不少人看向卡座的方向都懷著敬畏的目光。但是,那些在角落單獨呆著的人,也是危險人物?不是被邊緣化的分盟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