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課幾天了?”
寧靜的清風吹過樹林,我靠著樹幹,獨自一人享受清風拂過臉頰,而清冷的聲音突兀的出現,打破了這一份寧靜。
我沒有抬頭,苦澀的笑了笑。
我萬萬沒有想到,連女俠都回來了。
接著,一陣香風拂過鼻翼,一道倩影靜靜的坐在我身邊。
“唉。”柳浮萍輕輕一歎。
“我以為你最先會是歎息一聲,沒想到是先問我逃課了幾天。”我摸了摸鼻子,苦澀滿喉。
“說說吧。”柳浮萍沒有過多的言語,或者本身就不想多言,很有那種惜字如金的感覺,能讓她開口已然不易。
我更意外的是,這件事情,她居然回來了。
自從上次柳浮萍再次出現,我就知道,柳浮萍的身份不一般,而忙碌也是正常的,百忙之中能夠抽空出來,已經十分不易了。
“我不知道,我說不上來。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對夏詩淇是喜歡,還是愛,或者是簡簡單單的感謝,可能,是她第一個到這裏關懷我的,打開了我的心扉,將那個沉默寡言,那個滿身愧疚與負罪感的我從泥沼中拉了出來,可是為什麼,將我拉出泥沼,又將我推下了深淵?”不說還好,一說,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樣衝出來。
我答應過自己,眼淚不輕易的流,然而卻是實在是控製不住。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啊。
“她跟李天成是什麼關係,你知道嗎?”我抬起頭看著坐在我身邊的柳浮萍,臉上滿是期盼,或許,柳浮萍是知道的吧。
然而,柳浮萍隻是輕輕一歎,不言不語,撫了撫額前的長發,靜靜的陪我坐著。
“她跟李天成說不清楚,說不上來,而且,李天成不在的時候,我是她的全部,她無微不至的關心我,然而李天成一出現,我仿佛什麼都不是了。你說我是備胎麼?為什麼要這樣?而且前幾天……”我說不下去了,當初李天成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強行拉出來的時候,她給我兩巴掌說我王八蛋的時候……
我……
“不是備胎!那件事情我知道!有些話,我不該說,同樣不能說。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看開,因為一切靠你自己,看開,你能走出來,看不開,你就永遠走不出來。記得虢嘉琦說的話吧。”柳浮萍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語氣淡淡,卻又充滿了感傷。
我一怔,虢嘉琦之前好似跟我說過,就是在我前往南聖酒店之前,說我凶險萬分,走出來就一帆風順,走不出來就永墜深淵。
我擦!
我驚訝的看著柳浮萍,怎麼回事?柳浮萍跟虢嘉琦在這件事情沒有出現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他們是有未仆先知的能力,還是知道了一些什麼?
“我希望你開心,回到以前的那個樣子,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柳浮萍站了起來,美目流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輕歎一聲,轉身離開了。
我抬起頭看著柳浮萍高挑的背影,穿著牛仔褲,還是那一身白襯衫,披著長發,清風浮動著長發,落葉翩翩,那麼的美麗。
當柳浮萍的背影漸漸的離開之後,我才徹底的鼓起勇氣站起來。
對,我可能根本不知道事情真相,我根本不清楚具體,我不應該單方麵的想法去推斷最終的結果。
我腦子是好使,可是卻很容易捕風捉影,將很多事情想得太壞,將事情的結局想得太壞,說白了就是疑心病。
“銘哥,你在這裏啊,我就知道你在這裏,哎,我剛看到那大美女出去,你們認識啊?”一個很欠揍的聲音再度響起,我牙齦緊咬,要不是我現在心情好了許多,不然非得揍死這個家夥!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馬浩:“你來這裏幹什麼?”
馬浩現在穿著越來越流裏流氣的了,穿著襯衫還開幾個口子,還是畫格子襯衫,下身運動褲,一對拖鞋,弄個雞窩頭,看著就不太爽。
“銘哥,你看你,還生氣呢,算了。你生氣就生氣吧,我來這裏是告訴你個不好的消息。”馬浩很是無奈的說道。
“那就別說了,從你嘴裏說不出什麼好話來。”我站起來,扭頭就走,上次若不是馬浩跟我說聊天記錄的事情,我也不至於在南聖酒店大動肝火,何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既然夏詩淇不想告訴我,自然有不想告訴我的原因。
“昨天他們共處一室了一晚上!”
“什麼?”我猛的呆住了,離開的動作猛然停住,差點沒一個淩冽直接摔一個狗啃泥。
我猛的回過頭,一把將馬浩給拽了過來,無比憤怒與冰冷的盯著馬浩:“你他媽再說一遍!給我說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