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不過,隻有來夢和耕平是人類的身體、人類的頭,那種感覺還真奇妙呢。看起來奇異的獸人社會實際一看,其實也跟人的社會差不多。像產業革命之前沒有機械的時代,跟印加帝國一樣沒有車輪的存在。服裝看起來像中世紀的裝扮,富人和窮人在服裝上有很大的差別,可以很清楚可以分辯出來。

耕平推測,這個世界,或至少是個城鎮的社會,一定存在著明顯的階級製度。跟七大天使同樣長相的人是貴族或統治階段,其他長相的人就是勞動者或被統治階段。界限實在分的太清楚了,連猶豫的餘地都沒有。

兔子、栗鼠、貓、梟、羊、山羊這些長相的居民,身上裹著粗糙的衣服,讓路給統治者。眼前就有一個穿著絹質的豪華衣服的驢子頭男人,帶著老鼠隨從在街上遊行。庶民們趕緊讓出一條路來,閃的不得要領的兔男人絆了一跤,反而搖搖晃晃的跌倒在貴人麵前。驢男瞪大眼睛暴出牙齒,呼出憤怒的鼻息,揮出拳頭。

狠狠的一擊打在兔男撲倒在地。驢男不顧兔男發出吱吱的唉叫聲,又舉起腳往兔男的側腹踢下去。他磨響著牙、流著唾液,享受著暴力行為的筷感。

周圍的群眾吱吱的叫著,看著單方麵的暴力行為。如果是人類,早就皺起眉頭來了,可是他們沒有眉毛,所以不能這麼做。身份上的差距對他們來說好像是很嚴重的事,沒有一個人出來製止驢男。

耕平想自己不該牽扯進去,牽扯進去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不可以成為大家注意的目標。

可是心裏這麼想,卻又看不過去。與其說是正義感,還不如說是心情問題。當然,先決條件是不能在眾人前引起注意,所以耕平躡起腳來,走到路旁的一家水果店前。

驢男又踢了毫無抵抗、一徑求饒的兔男一腳。這時候,突然有什麼東西滾到腳。來勢洶洶,而且不隻一個。驢男裝飾著羽毛的鞋子底部踩到了圓圓硬硬、表麵光滑像蘋果一樣的果實,發出叫聲、滑了一跤,跤了個四腳朝天。後頭部落在地麵上,連呻[yín]都沒有就不動了。

驢男安靜下來了,周圍正好成反比的喧嚷起來。驢男的隨從們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跟主人一樣踩到果實,一個個翻倒在地上。群眾們左跑右竄,耕平趁亂扶起發愣的兔男,把他推進群眾裏。

這樣就解決了。耕平脫離混亂,猛然側頭一看。他的心髒在體內狂跳,來夢不見了?——在反射動作下,他環顧四周,聽到了呼叫他的少女的聲音。耕平的生物本能全集中在一個焦點上,他看到一個狐臉的男人抱著掙紮的來夢跑進了巷子裏。

“放開來夢,混蛋!”

已經沒有心情注意高尚的遣詞用字了,耕平衝上前去逼向狐男。狐男抱著掙紮的來夢沒辦法逃跑。耕平撲上去,狠狠的給他一拳。

狐男躲過這一拳。躲是躲過了,可是為了躲這一拳,不得不放開手上抱著的來夢。來夢恢複了自由,翻滾逃開狐男。

耕平的手劃出一個弧形,用力的落在狐男的左耳上。這一拳很有效,銳利的刺痛讓狐男退縮了。狐男想用長滿茶色毛的手來揍耕平,被耕平一把捉住手腕,然後一個過肩摔。漂亮的出擊。狐男被摔在石板道上。背部重重撞擊地麵,發出短短的呻[yín]聲。好不容易爬起來時,又被耕平一拳狠狠的打中下巴,飛了出去。

狐男終於發出哀叫聲,趴在地上,失去了打鬥的氣力。用哀求的聲音不知道說些什麼,邊把手伸進懷裏去。耕平捉住他的手拖起來,發現狐男手上握的不是武器,而是一把的橢圓形金屬片。狐男攤開手掌,把金屬片撒在地上,又嘰哩呱啦的不知道說些什麼,用哀求的眼光看著耕平。

耕平懂了,這個橢圓形的金屬片是這個世界的貨幣,狐男是對他說:“我給你陪償費,你就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