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夏珩開口質問路西法。
路西法輕笑了一聲:“問你身旁人不是更好?”
夏珩這才轉身看向了自己身旁的灰色人影,語氣裏帶了一些苦澀:“……為什麼?”
在他問完這句話之後,宴清歌親眼見到那灰色影子幻化成了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大概十幾歲的年齡,隻是雙眼裏的怨毒與她的年齡確實有些不符。
“你說為何?”灰色影子,也就是宛宛後退了一步,看向了夏珩,“不顧我的意願讓我活的這麼人不人鬼不鬼,每日你召喚我的時候,我就必須出現在你的麵前……”
“那是我怕你被不知好歹的降魔師收了去。”夏珩急忙解釋道。
宛宛沉默了半晌,過了好長一會兒時間,她才突然間嗤笑了一聲:“夏珩,別說的這麼好聽。你困我差不多有一千多年了吧,你可以換身份,四處帶著我,每日給我以生人為祭,讓我活下去。可是,僅僅是讓我活下去麼?”不待夏珩回答,她又接著說道,“你隻是想讓我待在你身邊,你從來沒考慮過我。你覺得,以生人為祭,陪在你身邊,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夏珩有些愣在了原地。
宴清歌看著此番場景,突然間出聲問道:“他倆是什麼關係?”
路西法看向她:“問我?”
宴清歌點頭。
路西法狀似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記不清了。”
宴清歌:“……”
緊接著,他又說道:“其實也是可以想起來的。”在宴清歌的注視下,他接著說起了下文,“你知道的,如果所有的事都要讓我記得,我哪裏有那麼多的時間呢?我的腦子裏,隻記與我有關的事,比如……你。”
“所以呢?”
“要想讓我想起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能要把你的記憶清理一下了。你看,我們分開了一年,你還沒有親過我呀!”
他的話分明帶了撒嬌。可是你們知道的,好看又矜貴的人,撒嬌起來也是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就算是索吻這種事做出來,也絲毫不讓人覺得齷齪與猥瑣,何況……宴清歌看向了他的唇瓣,薄薄的一片,很適合接吻。
“那我就不要知道了。”宴清歌回答。
路西法一見宴清歌皺眉的模樣,又說道:“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我來出兩個選項,你來選擇。”
“哪兩個選項?”宴清歌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親我,或者我……吻你?”路西法見到宴清歌看著他,不說一句話,輕聲一笑,緊接著宴清歌就看到左臉上的花紋無限的貼近自己,然後在自己眼前放大,她的嘴唇上就傳來一陣輕柔的觸感,或許是碰到了舌尖,或許是沒有碰到,宴清歌不知道,但是她聽到了他在自己的耳邊無奈又輕聲的歎息:“還是蠢得這麼可愛啊……”
宴清歌一反應過來,身體的本能反應讓她鬧了個大紅臉,待到她看向身旁的男人時,他早就已經恢複了原來矜貴的模樣,站在她的身邊,說道:“一個是你們以前的官家小姐,一個是個玉笛成精。玉笛喜歡上了小姐,即使小姐死了也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哪怕是以眾多生人為代價。”說罷,他又話鋒一轉,聲音中帶了些不屑,“可是這笛子精也不想清楚,這小姐是否想陪在他身邊,是否想害死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