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3 / 3)

咚,咚,咚——咚,咚,咚——  兩分鍾過去了,門內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老國王臉色大變,一種不祥之感湧上心頭,拍著門喊道:“阿遼莎!開門!我是父王!”

門內是死一般的沉寂。他顫唞著從懷裏摸出一枚長柄的銅鑰匙,插進了鎖孔裏,鑰匙擰了大半圈便卡住了,門依舊是紋絲不動。

公爵和紀風涯麵麵相覷,異口同聲地叫道:“把門撞開!”

“一,二,三!”數到三,兩人同時用力,在一聲轟然巨響中,門板直直地向後倒去,晶瑩剔透的藍寶石滾了一地。◆思◆兔◆網◆

屋子裏飄出一陣陣濃重的中藥味,夾雜著絲絲沉木的幽香。

這是一間豪華舒適的臥室,徑深近三十米。靠門的地方是一副巨型屏風,鏤空的檀香木底座,西域天蠶絲屏風麵。屏風後是一張名貴的沉香木床,鋪著柔軟的天鵝絨毯子,左側稍稍凹陷下去,可見老國王所言非虛,床的一位主人臥病在床已經有些日子了。房中的人似乎離開得極其倉促,火狐毛和藏羚羊絨織成的被子隨意地揉成一團,攤在床上。

床頭各有一隻古色古香的床頭櫃,其中一側擺放著兩把栗色的狐皮椅子。牆角孤零零地立著一隻小巧玲瓏的梳妝台,用極品紅珊瑚雕刻而成。  見此情形,公爵麵露疑色,問道:“屋子裏可少了什麼?”

老國王粗略地看了看,迷惑地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房內的擺設倒是沒少,隻是,這人都跑哪去了?”

環顧四周後,紀風涯不緊不慢道:“這房間剛才來過客人。”

“此話怎講?”老國王不解地望向他,“自從察納爾病後,阿遼莎便不再見客,終日守在床前照顧重病的夫婿。況且幾分鍾前奧丁還上來給駙馬送過藥,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剛才,我們一直在大廳裏,唯一的樓梯在我們的視線範圍之內,並沒有見任何可疑的人出入。”

“床邊的兩把椅子中,有一把原本是放在梳妝台前的。”紀風涯說著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陣若有若無的清香飄入屋內。

跳入眼簾的是一片絢麗的孔雀草,色彩繽紛的花朵點綴在青翠欲滴的葉間,嬌豔不可方物。一陣清風吹過,茂密的枝葉間,一縷黑色的碎布條若隱若現。

撥開孔雀草茂密的枝葉,溼潤的泥土中露出一個尖頭高跟鞋的印記。

紀風涯歎了一口氣:“看來,我們又來晚了一步。”

公爵驚詫地抬起頭來:“你是說那個黑衣人來過這裏?”

“刺客?”老國王聞言臉色大變,急忙向門外的侍衛喊道,“追!快給我追!”

“晚了,人已經跑了!”紀風涯無奈地搖搖頭,“說來慚愧,她竟是在我們三人的眼皮底下溜走的。”

正文 三.永恒國度(3)

老國王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你是說,剛才和我們見到的奧丁,是假的?”

“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這麼斷了!”公爵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將被子掀到一邊,神情沮喪地坐在床邊。

紀風涯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一把揭開被子,露出一張素淨的信紙,上麵寫著幾行潦草的阿拉伯文:

親愛的爸爸: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醫生說察納爾隻剩下半個月的生命,半個月後他便會離我而去。可是,我愛他,我不能沒有他,我要生生世世守侯在他身旁。

爸爸,我決定和察納爾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去一個永恒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