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2 / 3)

沉默,四周是死一般的沉默。

兩人就這樣足足對視了三分鍾。終於,白衣男子先行敗下陣來,懊惱地轉過身去,右手伸進了衣袋。

他掏出一隻ZIPPO的打火機,不緊不慢地點了一支煙,放在唇邊,深深地吸了一口,問道:"你就是鶴?"

紀風涯微笑著點點頭,笑容甜美如幼童:"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人用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和我說話。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白衣人微微一震,眼前的年輕人,不過是任他宰割的手下敗將,竟能如此鎮定,如此高傲,不卑不亢。

四、東方來客(3)

遲疑片刻後,他打開手銬,在紀風涯身旁坐下:"既然如此,那我們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希望你能合作。現在,你可以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嗎?"

"不錯,我就是鶴。"紀風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是誰?我們認識嗎?"

白衣人不禁笑道:"我們當然認識,我是千麵人。"

"嗬,你是千麵人?"紀風涯幽幽道,"那你說說看,刻在法老金字塔墓室門上的詛咒是什麼?"

"這個--"白衣人顯然不知道答案,頃刻亂了陣腳。

"讓我來告訴你吧!那句詛咒是:不論是誰騷擾了法老的安寧,死神之翼將在他頭上降臨。好了!不必再演戲了!我最討厭人家騙我!"紀風涯看著他,惋惜地搖頭,"身為一個來自熱帶國家的高級軍官,本應做到光明磊落,剛正不阿,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你這樣不擇手段?"

"你怎麼知道這些?"白衣男子眼裏閃過難以置信的驚訝。

"你是誰?"紀風涯步步逼近,"你將我騙到這來,居心何在?真正的千麵人在哪裏?"

"我請你來這裏,絕無半點惡意。"他退後兩步,避開紀風涯淩厲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道,"真的千麵人在哪兒,這正是我想問你的問題!"

正是這家夥冒充千麵人的身份,將我騙到這來,現在居然還開口向我要人!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紀風涯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積壓的怒火終於被點燃。

不等白衣人說完,紀風涯已一個箭步衝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擒住他的右手,屈膝踢在他的腰上,轉身一擰,白衣人揮動左臂,紀風涯順勢將他雙手反剪。

本以為製服來人,不料他竟一下反身躍起,身體抱成一團,雙腳陡然伸出,夾住紀風涯的脖子,這反剪腿用到好處,可以令人登時氣絕,紀風涯不敢怠慢,鬆開雙手反掰住那人的雙腿,一個倒摔將他摔在地上,跟著撲了上去。白衣人身子一側,反手給了紀風涯一記重拳。好一記霸氣十足的反鉤拳!出手神速,勁道十足,目標精準,若不是自己躲閃及時,隻怕整條胳膊當場就廢了!

看來自己是小瞧他了,就憑這爐火純青的泰拳,足以讓他在軍中占據一襲之地,甚至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紀風涯看著眼前的對手,忽然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白衣人匆忙地將手收回,一臉驚訝地望著紀風涯,顯然沒料到眼前這個花花公子般柔弱俊美的年輕人竟也是習武之人,年紀雖輕但卻內力深厚,武術修為竟遠在自己之上。

白衣人雙手抱拳道:"班門弄斧,多有得罪。"

"承讓,剛才多謝你手下留情。"紀風涯試探道,"你從泰國來?"

他點點頭,遞上一張銀製的名片:"我叫那信,從泰國來,是昆薩·汶頌拉元帥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