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大帥率兵直搗黑蠱族老巢,蠱族勢力大大削弱,蠱族人因此對大帥恨之入骨。"那信的額上涔涔直冒冷汗,在房中焦躁不安地跺來跺去,"若四姨太真是蠱族派來的間諜,她接近大帥的真實目的會是什麼?一定沒安什麼好心!"
紀風涯聞言色變,急忙道:"四姨太的臥室是哪間?"
七、絕色的傷口(1)
七、絕色的傷口
臥室大約百來個平米,名貴的荷蘭黃柚木上鋪著精美絕倫的尼泊爾手工地毯。
鵝黃色的法國印花牆漆,色澤柔和如凝脂,光滑如象牙。複古的奧地利紫水晶吊燈懸在流線型的天花板上。
進門兩側,擺放著兩盆植物,屈曲盤旋的虯枝上嵌著點點翡翠般的綠葉,綠葉叢中點綴著幾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透出一股醉人的生命力。
房間正中是一張寬三米的紫檀木大床,床上鋪著雪白的銀狐皮毯子,長毛駝絨精紡出來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床的上方,掛著一幅畫,畫的是《紅樓夢》中的大觀園,"金陵十二釵"彙集於一米見方的畫卷上,每個人一種神韻,每個人一種氣質,十二種風情迥異的美盡收眼底,與亭台樓閣、舞榭歌台、藍天白雲、花草樹木交相輝映。
右側的床頭櫃上,擺著一隻鏤金的紫水晶花瓶。紫水晶迷人的光華中,一束百合花無精打采地低垂著頭,花瓣微微有些泛黃,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雖說毫無生氣活力可言,倒也像病西施一般惹人憐惜。
紀風涯忍不住搖頭,這樣奄奄一息的植物,出現在其他地方倒也罷了,但若出現在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間內,對於酒店的形象,無疑是重大損害。
那信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這不是酒店的東西,是四姨太千裏迢迢從泰國帶過來的。這瓶花是四姨太的心愛之物,平時連碰都不讓碰一下,如今……"
原來如此。紀風涯心中歎息:這花似乎也有人性,主人生死未卜,它也憂鬱成疾,看來是活不長了。
床的左側是寫字台,上麵放著一盆古色古香的盆景。右邊是一個八扇門的衣櫃,打開一看,裏麵整齊地掛著數十套衣服。紀風涯仔細地檢查了那些衣物,並未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右側是一個鋼琴形狀的梳妝台,梳妝台上擺著一個尼泊爾銀首飾盒,幾瓶"海藍之謎"護膚品,一把橄欖綠的木梳。
得到那信的許可後,紀風涯打開了那個精美的首飾盒。
盒內裝著十來件首飾,造型典雅大方,雖然名貴,但並不顯得富貴張揚。相對四姨太的身份而言,已經算得上相當低調了。
他信手拿起那把橄欖綠的月牙梳。那是一把色澤明麗,紋理優美的木質梳子,脊上刻著篆書的"玉檀香"三字,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就在紀風涯放下梳子的那一瞬間,眼前忽然一亮,隻見密密的梳齒間,纏繞著一根細細的發絲。他立即將那根頭發小心翼翼地取出,放在眼前細細端詳。
七、絕色的傷口(2)
那是一根亞麻色的長發,帶些自然卷,發質很好,柔韌而富有光澤,頭發根部有一個不起眼的小白點。
他如獲至寶地捧著那根頭發,清澈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明媚的笑意,這個意外的發現讓他心情大好。
"風少,你這是--"一旁的那信顯然不明白他的用意。
"你不是也想知道四姨太的真實身份嗎?"紀風涯將那根寶貴的頭發細心地包好,放入了口袋中,"既然她不願自己說,那我們隻好讓這根頭發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