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1 / 3)

完全可以不驚動我們直接進去,但沒有我們的引導,幾乎不可能走出那片神秘莫測的''迷失森林'',更不用說這個山洞。我想沒有人願意冒這個險,更何況是夫人。她是這裏的主人,她要進去自然是正大光明地進去,而且,我們會派最好的向導陪伴左右。"

紀風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阿潤的分析不無道理,但若四姨太是在從事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活動,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那就另當別論了。

一行人離開山洞,穿過森林,向入口處簡陋石屋走去。

雨過天晴,林間蕩漾著溫暖的陽光。放眼望去,點點金色的陽光透過參差的古木疏疏密密的枝葉,灑在林間古老芬芳的泥土上。青色的蔓藤像妖嬈的水蛇,柔韌的腰肢緊緊纏繞著參天古樹遒勁的枝幹,纖細的紫色花瓣抹上了陽光金色的眼影,媚眼如絲,嬌嗔動人。

"咦,那是什麼?"阿潤忽然停住了腳步,指向不遠處的一棵古榕樹。

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一棵千年古榕拔地而起,樹幹粗壯,需數十人環抱,茂密的枝葉撐起一片方圓百米的綠陰,遮天蔽日。綠陰下,有一個模糊的黑影,像是什麼動物蜷縮成一團。

"該不會是黑熊、野豹之類吧?"那信的眼裏閃過一絲擔憂。

"不會!"阿潤幽幽道,"我們曾對這片林子進行過掃描,並未發現林間有任何具有攻擊性的猛獸,甚至連野兔、麂子、斑鳩之類都看不見,所以也有人稱它為''被詛咒的森林''……"

"我們過去看看!"不等她說完,紀風涯已邁開大步,往那老榕樹下的黑影走去。

那是一個穿黑色衣服的年輕男人,背靠著樹幹坐著,身子縮成一團,像化石一樣紋絲不動。他看上去不到三十歲,淩亂的頭發像一堆雜草,麵色青白,找不到一絲血色,眼窩深陷,雙目緊閉,下巴上的胡子大約好幾天沒刮過。

見到眼前的景象,阿潤情不自禁退後了幾步,眼裏露出驚恐的神情。

"他死了嗎?"那信望著地下生死未卜的男子,倒抽了一口冷氣。

紀風涯蹲下`身去,將手探到他的鼻翼前,又抓起那毫無知覺的手腕,仔細把過脈後,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還活著,但身體極其虛弱,這樣下去,估計支撐不到明天。"

眼前這個奄奄一息的男人,顯然是在這詭異的"迷失森林"中迷失了方向,被困多時仍找不到出路,由於缺乏食物和水源,此刻他的身體已經極其虛弱,生命危在旦夕。

他皺皺眉頭,回過頭來問阿潤:"你見過他嗎?"

"沒見過。"阿潤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早在三個多月前,俱樂部便已停業整頓,我們也再沒有接待過任何客人。"

紀風涯不再言語,在那信的幫助下,小心翼翼地將昏迷不醒的男子扶起,將他平放在林間的草地上。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意外地發現,在他身下壓著一個黑色的皮箱。

遲疑片刻後,紀風涯打開了那隻沉甸甸的皮箱。皮箱裏躺著一把拆裝後的PSG-1半自動狙擊步槍,泛著冷冷的寒光。

他的神情頓時嚴峻起來,隨即將手伸進男子的風衣口袋內,手指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掏出來一看,竟是一把銀灰色的CZ85B。

此外,衣袋中還有一個黑色皮夾,一把鑰匙,一張皺皺巴巴的出租車票。

皮夾內有一疊厚厚的現金,總計三千二百七十五元,但卻沒有任何能夠證明物主身份的東西,如身份證、銀行卡、照片、名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