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天,我們在鄉間的小酒館喝酒,他第一次向我說起他窮盡畢生時間和精力的研究,從一顆號稱''琥珀之後''的花琥珀''綠幽靈''中所包裹的一枚侏羅紀時代的植物飛絮中提取了一種已經滅絕的遠古神秘病毒。當時,他醉醺醺地拍著我的肩膀,一臉興奮地道,大衛,或許這種病毒可以讓中情局那幫兔崽子乖乖地將血琥珀雙手奉上!當時我並沒有將他所說的話放在心上,認為那不過是一些神誌不清的醉話罷了……"
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沒想到,他居然是認真的!都怨我,如果當初我竭力製止他,也就不會發生今天這場可怕的瘟疫……"
"這麼說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這可是關係到千萬人生命的大事!" 四姨太神色凝重,立即解開了獵豹的穴道。
獵豹睜開眼睛,緩緩起身,一臉茫然地望著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陌生女子。
沉思片刻後,四姨太道:"我便是血琥珀的主人,剛才風涯向我說了你們的事情。我看不如這樣,我帶著血琥珀,去會會那個製造病毒的人,我會想辦法說服他交出疫苗。"
"此話當真?你真願意擔此重任?"獵豹不禁喜出望外,"太好了!我這就向上將彙報!"
忽然,他的笑容凝固了,神情嚴肅,似乎在凝神傾聽什麼。
十分鍾後,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向四姨太鞠了一個躬:"夫人,謝謝您的深明大義。隻是,現在我們已經不再需要它……"
紀風涯心中驚異,急忙道:"出了什麼事?"
"我剛接到上麵的消息:兩個小時前,他們得到可靠情報,病毒的製造者,藏身於德國山區一個偏遠小鎮上的廢棄的地下室中。隻可惜,等我們的人趕到時,一切已經太遲了。"他說著,歎了一口氣,"那個喪心病狂的家夥,居然在昨天夜裏心髒病發作一命嗚呼。我們將地下室搜了個底朝天,但並未搜出病毒的疫苗,倒是意外發現了大量名貴的琥珀,據證實,那些琥珀都是來自''琥珀屋''的精品。"
"查裏……"公爵痛苦地閉上眼睛,眼角溢出悲傷的淚水,"查裏,是我……是我害了你……"
"這不能怨你,一切都是我的錯。"四姨太自責道,"如果沒有我當年的輕舉妄動,就不會有今天的這一連串事端……"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目前當務之急便是盡快找到疫苗。"紀風涯轉身問獵豹,"那個人究竟什麼來頭?居然會和''琥珀屋''扯上關係?"
二十七、隻有上帝可以救你們(5)
"他是前柯尼斯堡美術館館長羅德博士的助手,一個狂熱的納粹分子,他不甘心失敗,一心想要恢複法西斯專政的德國。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潛心研究那顆號稱''琥珀之後''的''綠幽靈'',並從中成功地提取出一種侏羅紀時代的神秘病毒。"
紀風涯不禁皺眉:"他有沒有留下什麼遺書或者遺言?"
一提到這個,獵豹的眼裏直冒火:"那個混蛋!他臨死前在桌子上寫下一行歪歪扭扭的血字:隻有上帝可以救你們!"
四姨太歎氣:"這麼說來,他在臨死前已經將疫苗全部銷毀?"
"我想正是這樣。如今我們已先行敗下陣來,接下來的一切,隻能交給各國的醫學專家。看來,地球上的新一輪災難,在所難免了。各位,我還有任務在身,先走一步。"獵豹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紀風涯一眼,道,"紀風涯,我記住你了!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