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三正在撫摸服務器, 請補全訂閱擊敗他!
白家夫婦口中的白心離。
十五年未見的白心離。
改變了她的命運的白心離。
一眼就能全麵壓製自己的白心離。
太強了, 太強了, 太強了。
太好了,太好了, 太好了!
她要對白心離拔劍了!!
阿恬知道自己在發瘋。
清醒的發瘋。
但那又怎麼樣呢?
她天生就注定做不成循規蹈矩的好姑娘,發發瘋又有什麼不好?
手中的劍柄由涼轉熱, 兩抹潮紅悄悄爬上了臉頰,一心把阿恬往大家閨秀方向培養的白夫人當然不會花錢為她請武師來習教,她那些打架招式都是街頭野路子, 連拳頭都握不對,更別說手持武器了。
然而對於劍修來說,最沒必要學的就是如何持劍——天生就會的東西, 還用人教嗎?
白恬, 自然也是如此。
白心離那句“白師妹, 請”一出,她想也不想的反手一劍刺出, 火焰彙聚在漆黑的劍身上形成了一道漩渦,配合著劍尖直指白心離的心窩。
她持劍的手很穩, 劍身也很穩, 直刺的動作準確而有力, 就像是經過了千萬次的練習, 連劍尖微微的側旋都給人一種妙到毫厘的感受。
這便是劍修, 他們生而為劍。
然而, 劍修也是有高下的。
這一劍在白心離胸前寸許被看不見的牆壁攔住, 月白色的發帶蒙住了他的視線也遮蓋了他的表情,不過阿恬猜測,他一定像那日一樣,高潔的猶如當空皓月。
然後,她就被強大的衝力擊飛了出去。
被重重的砸在身後的牆上,阿恬整個人滑倒在地上,撕裂的痛感從右手虎口傳來,有粘膩的液體從中湧出,並順著劍柄往下滴。
疼。
前所未有的疼痛從背部襲來,霎時間就席卷了她的五髒六腑,把裏麵搗的亂七八糟,而她卻想放聲大笑,連手指都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白心離並沒有拔劍,他甚至都沒有移動,僅僅是護身劍氣就狠狠的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她之於白心離,就像宋之程之於她,蜉蝣撼樹,不值一提,可偏偏,可偏偏,這樣才對!
她劍骨已成,宋之程卻剛剛萌芽。
白心離劍道有成,她卻連門都沒入。
宋之程想成為她,而她,想成為白心離。
而這又有什麼不對?
白恬依著劍顫顫巍巍的爬起來,甩了甩右手殘留的血珠,對著白心離燦爛一笑,“再來!”
她又刺出了一劍,比上一次更快也更刁鑽,然而火焰依然無法穿過看不見的牆籬,而她又一次重重的跌落在地。
“哈哈……”她用左手手背抹掉了嘴角溢出的鮮血,又抬起了劍,“再來!”
想也知道,等待她的是下一次被擊飛。
阿恬用劍撐著爬起來,白色的裏衣已經沾上了點點紅梅,而她卻朗笑著說道:“再來!”
一次次舉劍,又一次次被擊飛,到了最後手上的鮮血讓她握不住劍,隻能任由劍柄滑出手心,身體被劇痛包裹,再也無法執行大腦發出的指令,她就這麼依靠在牆上,對著漸漸靠近的白心離羞澀一笑。
像是為了防止她再次不管不顧的衝上來,白心離伸出一隻手,用食指輕輕點住了她的額頭,他的體溫微涼,與這間充斥火焰的房間格格不入。
而阿恬呢,她喘息了片刻,緩緩伸手,微垂的指尖劃過他的胸膛,在月白色的衣衫上留下了一道紅痕。
“啊,刺到了。”阿恬笑眯眯的說。
昏迷前,她仿佛聽到了白心離歎了口氣。
等到阿恬再次醒來,她還是呆在自己的房間裏,隻不過變成了躺在床上,周圍的一切如常,隻有牆壁與屋頂上的焦痕和身上的疼痛證明了肆虐的火焰並非是她的一場夢。
“你醒了。”
坐在床邊的素楹對著手中的銅鏡直皺眉,她最近總覺得自己眼下出現了一條幹紋,並為此煩惱不已,不過就她的真實年齡而言,滿臉褶子才算正常。
“疼吧?疼就對了,讓你長長記性!挑釁大師兄,真是不要命了!”
素楹頭也沒抬,可這不妨礙她說教。
“話又說回來,我聽說你昨晚鬧出的動靜可不小啊,幸虧我值夜,要不然昨晚對上你的肯定是我,我可沒有大師兄的本事,不一定能製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