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三正在撫摸服務器, 請補全訂閱擊敗他!
天星門的山門距離廣開鎮十萬八千裏, 很難想象有人會千裏迢迢的跑過來就為了刺殺他一個北海劍宗練氣弟子,而且蒼天作證, 這是他第一次離島, 能有什麼仇家啊!
心頭湧上千萬個念頭, 趙括或許確實沒什麼經驗, 但能進入北海劍宗的都不是傻瓜, 放冷箭之人無論是否來自於天星門,都來者不善, 況且對方能讓他毫無察覺,顯然修為在他之上,當務之急是還是先行躲避為好。
於是, 他一邊掐起劍訣,一邊伸手去拉白恬, 沒想到, 這一拉, 竟然沒拉動。
趙括大急,“白姑娘!你先跟我……!”
“他走了。”阿恬鎮定的回答,左手輕輕拂掉少年抓著自己右臂的手, 雙手握住扔在劈啪作響的箭矢, 幹脆利落的折斷了扔在地上。
趙括看著天星門標誌性的法器在少女手裏就像枯枝般脆弱,覺得自己大概是在做夢。
“仙長可有受傷?”全然不知自己做了多驚世駭俗的事情, 阿恬扭頭問他。
“哦……不不不, ”趙括頭搖的像是撥浪鼓, “你確認他已經走了?”
“走了,”阿恬點了點頭,“跑的飛快呢。”
一擊不中便遠遁千裏,果然是天星門的作風。
趙括心裏有些發慌,北海劍宗的弟子到了年紀都要下山曆練,考慮到他年紀小修為低,才把這個幾乎沒有任何難度的任務交派下來,誰知道竟然會出現一個疑似天星門的暗殺者,一下子就打亂了他的步調。況且大師兄這個童養媳明明左看右看都是一介毫無修為的凡人,不僅徒手接住追魂箭還能判定一位修士的行蹤,令他著實大吃一驚。
隻是趙括畢竟是男子,還自恃是一名劍修,總不能在一個凡人小姑娘麵前露怯,這才能咬牙維持一個鎮定的神態,隻不過在經曆了剛剛那場“美女救英雄”以後,他的世外高人形象估計是保不住了。
彎腰拾起了地上被掰成兩截的箭矢,他仔細端詳了一下上麵殘留的法力波動,對敵人的實力有了一個大致的估計——練氣後期。這個判斷讓他大大鬆了一口氣,雖然比他高了那麼一兩層,可劍修一向攻擊淩厲,足以彌補這點修為差距,如果雙方正麵對抗,他不一定會像這回這麼狼狽。
隻是,他並非單獨一人,身邊還跟著一個白恬,哪怕她剛剛做出了驚人之舉,也改變不了她本身是個凡人的事實。
想到了這裏,他站起身看向阿恬,咬了咬牙,“白姑娘,我們必須趁著他還沒回來趕快走,其他的事情等路上我再與你細說……”
“趙仙長,”阿恬打斷了他的話,安撫般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不要害怕。”
趙括看著對方那雙大眼睛裏寫滿了“你這麼弱,在北海劍宗一定不好過吧”,體內運行的真氣都差點走岔。
然而他又不得不承認,阿恬露的那一手,換做他自己,絕對做不到。
白心離師兄一定要見這個童養媳真的是因為怕“煮熟了的鴨子飛了”嗎?他突然對此產生了懷疑。
然而就算心中有再多疑問,現在也不是探究的好時機,既然遇上了意料之外的危險,趙括也顧不上“劍修的劍不予外人碰觸”的規矩了,直接放棄了那個可笑的大籃子,把阿恬拉上了他那柄已經懸空的重劍,手上變換了一個法訣,長劍便拔地而起,直衝雲霄。
這是阿恬第一次經曆禦劍飛行,饒是她一向淡定也嚇得抓住了身前少年的肩膀,看著腳下的重劍離地麵越來越遠,竟然產生了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也是在此時,她才有了眼前人真的是一名擁有神仙手段的“仙長”的實感。
雖然這名“仙長”不怎麼能打。
“第一次禦劍飛行難免會有些不適應,姑娘如果感覺有什麼不適要及時跟我說。”哪怕不覺得阿恬這個能徒手折斷法器的逆天身板會受不了區區一個禦劍飛行,趙括依然盡職盡責的提醒道。
開玩笑,這姑娘要是沒法修仙,那他就隻能去後山種菜了。
阿恬的身體自然不會有什麼不適,她的注意力依然放在剛剛的經曆上,“方才是仙長的仇家嗎?”
趙括聞言露出了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或許吧,隻是我之前也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一位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