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計劃?”白素素明知不該好奇地去問,卻還是忍不住問了。

白母雙手交疊,湊過來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這也太損了吧!”白素素歎道。

“不損哪行?要對付這種泥鰍一樣的丫頭,就該出奇招!我就不信這招用了之後,那丫頭還能不屈服?她要是不屈服,那她這輩子還能嫁人嗎?除非她搬離這個小地方,這輩子徹底不回來了!”白母冷笑了一聲,“不過就是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小丫頭,我就不信她能有這個魄力!”

“行!”白素素咬了咬牙,眼底閃過了一絲陰狠之色,“她不仁就休怪我們不義了!我家老大會有今日,也是拜她所賜!她就該為我家老大負責!”

“她哪配得上我家大外孫啊?黑皮黑臉地,我以前遠遠地瞅見過一次,長得就跟個成了精的蕎麥包子似地!等把她娶進了門,咱就趕緊摘點斷腸草混在湯裏給她喝,等把她毒死了之後,就說那是個意外!到時候,這天底下的漂亮丫頭,還不是等著咱大外孫挑?咱小外孫的婚事也不用愁了,小外孫女的婚事更是不用愁了,待珍珍有了豐厚的嫁妝,去鎮上嫁個員外郎做正妻,那都是綽綽有餘啊!”

“娘啊,您說得太對了!”白素素激動地點了點頭,“那我明天就上門請她去?”

“行!”白母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早弄早好,省得夜長夢多!”

夜色漸深,白母擺了擺手,讓她回去休息了。

窗外,竹影如同猙獰的鬼爪,圓月惶恐地藏在了烏雲後麵。

蘇遙雪才剛睡著,就又從噩夢中驚醒了,渾身冷汗。

她夢到了金霸,金霸手裏拿著一把槍,將她掃射成了篩子,她的身上到處都是血,像是一塊到處都是窟窿眼的豬血一樣。

她突然變得有些脆弱,屈起膝蓋抱住了自己。

門外,敲門聲輕輕響起。

“誰啊?”她疑惑地問道。

“是我,”牧九淵有些猶豫地問道,“你、你還好嗎?”

他內力深厚,聽到了她猛得從床上坐起來時,那大喘氣的聲音,一顆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連外袍都顧不上穿,就急忙過來了。

在山裏的這幾天,她一晚上也要被驚醒好幾次,每次醒來,都有些懨懨地。

早知道,他該先解決了金霸,再去鐵索上救她。

否則,又怎麼會給她心中留下陰影呢?

“我沒事了,”蘇遙雪低聲說道,“你回去休息吧。”

“真的沒事了嗎?”他敲門的手懸在半空。

“沒事了。”她躺了下來,翻了個身。

這一夜,她輾轉難眠,直到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這一夜,他一直站在她的門外,心係著她,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不知不覺,竟是斜月西沉,霧靄薄薄。

晨風過處,花落遍地。

然而,落花輕盈,他的一顆心卻沉甸甸地。

蘇遙雪這一覺便睡到了下午,她打了個哈欠,剛穿好衣服,便聽到明一敲了敲門。

“蘇姑娘,您大舅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