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蚊子飛出去了。雲飛疑惑著,跟著它走出了門外。

門口外出現了一個人影。蚊子徑直飛落到那個人的肩上,停住不動了。

“山人?”雲飛脫口叫道。

“雲先生,咱們又見麵了。”山人說道。

“你怎麼會在…”雲飛看到了山人使過來的眼色,忽然停下不說了。

“對不起,剛才一時大意,我的小寵物跑進了你的房間,不知它打擾你了沒有?”

“你的小寵物?”雲飛這才想起皮皮曾給他談過山人的事,“原來這隻蚊子就是你飼養的小動物?”

“沒錯。”

“你的小動物果然不同一般。”

“過獎了。”

“沒想到,你在這種環境居然能來去自由而不受拘束。”

“世界上不明白的事情很多。有些事不明白反而更好。”山人詭秘地一笑,接著說道,“聽說你常與雲潔在一起?”

一句話又勾起了他對雲潔的思念。

“她自從進了天地麗人公司後,我們倆就沒再見麵了。現在也不知道她過得怎樣?我想,如果她從國外回來後,沒看到我,肯定會到處找我。”說完,雲飛歎了一口氣,“我不是擔心她看到我現在的處境,我是怕她遲早有一天也會落入到這種地步。”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雲飛覺得山人的問話很奇怪,沒有回話。

“好吧。你不願意說,我也不為難你。”山人說道,“不過,我知道雲潔在到處找你。在這個世界上,你不覺得她這樣做挺危險嗎?”

“我現在自身不保,擔擾她又有何用?”

“你如果真的害怕雲潔有什麼不測,你就得想辦法離開這裏。”

山人說完就頭也不回離開了這個地方。

雲飛抬起頭。山人的背部堅實如石,腳步強健有力。他肩上的蚊子不見了。再一看,不知什麼時候已落在了他的肩上。而他的身邊則放著一個手指般大小的裝置,戴上去剛好可套在無名指上。

山人是不是在向我暗示著什麼?雲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正文 五十八 神秘的機關

雲潔接到皮皮的電話後,在常春公園的爽心亭找到了皮皮。

皮皮正獨自一人坐在石椅上思考著什麼。

“皮皮,你剛才到哪兒去了?”

“沒去什麼地方呀。”皮皮說道。

雲潔指著皮皮的鼻子說道,“你坐著,不要動。對,就這樣。”

“你要幹什麼呀?”皮皮見雲潔老是用手指指著他的鼻尖不動,不禁被雲潔奇異的樣子逗得笑出了聲。

“你在說慌。”

“為什麼?”

“你笑了,如果你沒有撒慌,你就不會笑。”

“世上哪有這樣胡判的道理。”

“我媽媽說過。當你認為自已沒有撒慌時,不管別人的指尖指著你的鼻子有多長時間,你就不會發笑。而撒慌的人,往往由於內心的想法與外表的做作得不到和諧的統一,時間一久,表情就會忍俊不住流露出真相。”

“我還從未聽到如此荒謬的高見。”

“說呀,你剛才是不是找山人了?”

“沒錯。”皮皮站起來,“可是,你為什麼要那樣對待山人?”

“請你不要再提起他。”雲潔叫道,“他那樣隨便進入一個陌生女子的房間,會安什麼好心?”

“雲潔,你想到哪兒去了?”

“有什麼事情為什麼不可以約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呢?”

“他約過你。”

“可是,我沒有時間。”

“算了,我不想和你爭吵了。”皮皮說道,“我們還是先找到雲飛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