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2)

隻有自己形單影隻,如果有哭泣聲,那也是自己的心在哭。

黃詩怡和褚文光離開人世後,關鍵成了一個沉默的大男孩。他總是盡量躲開人群,稍有空閑,就坐公交車來到萬國墓園,靜靜地陪著黃詩怡。不知為什麼,他感覺黃詩怡還沒有走,她澄澈的雙眸,還在注視著他。來墓地陪著她,傷心和負疚感就淡一些:如果,和詩詩一起進解剖樓,也許就不會遭到毒手。

關鍵的心在隱隱作痛。

褚文光被害後,陳警官對關鍵的再次審問中,才說出了一個疑點:黃詩怡被害當天,曾給褚文光打過一個電話。警方顯然在假設,黃詩怡和褚文光間有了感情,被妒殺。

他苦苦回想,是否曾對黃詩怡和褚文光的交往有任何疑慮和妒嫉?也許,是在潛意識中。疑慮、妒嫉、憤怒、設計、殺人,都在潛意識這個垃圾箱裏。

也許,我有截然相反的雙重人格,善良的那個我,站在詩詩的墓前追悼哀絕;邪惡的那個我,天衣無縫地安排設計,殘忍嗜血變態,殺害了詩詩和褚文光。

荒唐,這個設想荒唐到了極點!

無論怎樣,黃詩怡已經遠在天間,他再也見不到她了。褚文光也再不能陪他歡笑嬉鬧。僅這個念頭起來,又讓他淚濕青衫。

一聲歎息,忽然從身後傳來。

關鍵轉過身,見一個瘦高的中年男子,微微欠身站著,似乎在向黃詩怡的墓碑致敬。

“對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失去至親至愛的人,是人生最大的不幸,你此刻的心情,我可想而知。”這人說話文縐縐的,不像“正常人”在說話,關鍵覺得有些別扭。那人緩緩抬起頭,先進入關鍵眼簾的是一副黑框粗邊的眼鏡,眼鏡下是一雙含著滄桑、流露著誠懇的眼睛。他站直身子的時候,比身材已經算得頎長的關鍵還要高半個頭。他的神態充滿尊敬和謙恭,但不知為什麼,關鍵能感覺出他質地裁剪考究的黑色西裝下有一份執拗。

“你要找我嗎?”關鍵納悶道。

“是邀請。”那人走上前,伸臂和關鍵握手,“我叫山下雄治,最近在中西醫藥綜合研究所有個合作項目,想請你幫我們一個大忙。“是這樣的,我這次來,是受我們這個中日合作項目的委托,特地找到你……”

我隻怕沒有那份心情。

“我相信我們的這次合作,有可能查出殺害黃詩怡小姐和褚文光先生的凶手。”山下雄治仿佛讀出了關鍵的心◇

陳警官似乎明白了什麼,“你是……原來,局裏真的有傳說中的特殊科室?”

“目前為止,我們科的工作都比較保密,接手的案子也基本上是無頭案或跨地區的大案,成功破獲的當然有,我們也盡量不聲張。”

“這麼說來,五年前的山下雅廣被殺案,也歸你們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