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以後下學後,多跟我們在一起鍛煉習武,可以有今後報國的資本!”黑木勝抓住一切機會對山下雅廣進行武道的熏陶。
山下雅廣不置可否,隻說了聲:“多謝黑木君關心,我會注意的。”
黑木勝走遠後,女孩向山下雅廣鞠躬:“我叫和炎玉子。”
“山下雅廣。”
“我知道。”和炎玉子微笑著。
“知道?”
“年僅十歲時就寫得好詩的,在奈良可不多……尤其會寫中國詩詞的。你也算是遠近聞名了,這幾年過去,相信你的文詣又大大進步了,有空時希望能欣賞近作。”
“慚愧,我最近不大寫詩了,對陶芸開始有了興趣。”
“做陶器嗎?文學和藝術,本就不分家,正好我愛畫畫,說不定能得到你的指教。”
“好啊,很希望能看到你的畫作。”
“這可是你說的。”和炎玉子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琉璃罐。打開蓋子,裏麵是一張小小的紙片,上麵畫著兩隻小小的螢火蟲!螢火蟲飛舞在昏暗的背景上,閃著幽光。
“這麼小的兩隻螢火蟲,被畫得如此傳神,可謂天才!”山下雅廣自認為對藝術的欣賞頗有品味。
“我才沒有這麼高的畫技呢。這是我母親畫的。她用的是特殊的顏料,到了夜間,還會發光呢。”
“可是,我怎麼覺得,這兩隻螢火蟲,有些淡淡的哀傷。”
“你的確很有靈氣。這兩隻螢火蟲,一隻是我母親,一隻是我父親。我父親去得早,母親$
“你不要跟著我了,明天見到我的時候,也要假裝不認識……不管什麼時候見到我,都要假裝不認識。”
暗穴 31http://book.sina.com.cn 2007年10月11日 18:10
連載:暗穴 作者:鬼古女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難道那竟然就是兩人的最後一麵?”關鍵揉著發漲的太陽穴,起身踱步。安崎佐智子仍盯著那本山下雅廣的詩集,抬頭說:“當然是這樣,你看那短短的幾個月裏,山下雅廣有多少寫給玲子或玉子的詩,我們才會對這段純而又純的初戀感受得如此生動。可在那首《無別離之離別》後,再沒有提何玲子的隻字片語。而且,她一旦被識出身份,就有很大可能牽連到她逃亡的母親,她又怎麼可能繼續回來上學?”
“有道理,但如果何玲子再沒有在山下雅廣的生活中出現過,山下雅廣又怎麼會在七十年後,仍思念如此之深?兩人當年畢竟隻有十五歲,情竇初開而已,山下雅廣後來又有了家小,怎麼會極端到買下兩個墓穴,和玲子共眠地下?”
安崎佐智子點點頭,再次翻動那本詩詞全集。翻到一半,叫了聲“奇怪”,說:“這本詩集是按照時間順序列出山下雅廣所有詩作,他是位很多產的詩人,每年至少都有數篇詩作,偏偏一九三五年隻有一篇,三六年和三七年則一首詩都沒有。”
“也許恰好那陣他心情不好,沒有創作熱情?”
“詩人越心情不好的時候,越要用詩句傾訴。”
“你有什麼假設?”
“是不是那個階段的詩,被山下雅廣‘藏’起來了,沒有公開。”
關鍵在沉默中揉著太陽穴。安崎佐智子在沉默中,又翻了一下詩集,忽然緊緊盯著書,入了定一般。關鍵走上前,安崎佐智子抬起頭,盯著他的雙眼。
關鍵低下頭去看那詩集,突然渾身一顫。一張圖書館免費可取的空白資料卡片,正嵌在1935年和1938年的詩頁之間。卡片上沒有字,隻有一個大大的問號。“詩詩?!”
安崎佐智子讓關鍵靜坐了好一陣,才說:“也許,黃小姐……詩詩,也有我們同樣的發現,和疑問。”
關鍵說:“如果這問號真是詩詩留下的,那麼她有可能也已經知道了何玲子的存在。我真夠傻,她當然知道了!”關鍵一拍腦袋,那對螢火蟲耳丁下的產品標簽上,一串數字,正是759632,何玲子的墓號!“她多半已走到和我們相似的進程。但接下來會怎麼做……我沒思路了。”
安崎佐智子又說:“山下雅廣的夫人二十年前去世,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據山下雄治博士說,他們的感情挺好的……”
“再次說明山下雅廣對何玲子的強烈思念和感情,絕不可能僅僅建立在中學裏那半年的接觸……”
兩人忽然幾乎同時說了聲:“啊!”
“一九三五年到一九三七年,山下雅廣大致是十八歲到二十歲。”關鍵略有些激動地說,“假如何玲子在山下雅廣步入青年時出現,兩人之間的情感就會演變為熱戀。”
“熱烈到山下雅廣要和她葬在一起……”
“墓裏葬的真是她嗎?何玲子的墓裏沒有骨灰盒?會不會有些不想公開的……”
安崎佐智子站了起來:“天哪,的認為山下雅廣會將一些材料埋在何玲子的墓下?”
“也許被埋的,才是一段真正的愛情,一段很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