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2 / 2)

“她連你都不通知,又怎麼會告訴我這個‘外人’?”

山下雄治轉過身道:“出發吧,希望這是個平安的夜晚。”

黑暗中,豐川毅冷冷地看著蹲坐在地上的那個少年,心頭卻火辣辣燒灼般難受。

在他輝煌的三十年青春歲月中,還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多的羞辱。

為什麼人生而不等?為什麼偏偏是這個中國小子擁有一份天賦!他甚至有體力上的天賦,如果他選擇,完全可以成為一個殺人機器。最可氣的,是自己心儀的女孩,似乎也被這中國小子的那份天賦所吸引。

她究竟為什麼飛回日本?一定隻有關鍵一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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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想到此,豐川毅的胸口就要爆裂開來。安崎佐智子,這個上品的女孩,配的,應該是我豐川毅這樣的上品人物。這才是真正的“自然選擇”!

關鍵認為自己看見了臨死前的山下雅廣。他為什麼在搖頭?

老人痛苦地捂胸倒地。

山下雅廣隻是在關鍵麵前一晃,就淡去了。關鍵的思緒卻仍在山下雅廣之死上縈繞。

山下雅廣和何玲子那兩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和他最終被害,有什麼關聯?詩詩離真相有多近了?怎麼解釋山下雅廣的衣服上,那無數黃冠雄的指紋,甚至毛發?顯然是搏鬥的痕跡,而且是非常激烈的搏鬥。可是,山下雅廣是被子彈一槍斃命,搏鬥是否多餘?何況山下雅廣年過八旬,黃冠雄健壯魁梧,又是散打高手,不需要一番搏鬥才能將老先生製服。

而凶手為什麼要先刺黃冠雄一刀,不直接一槍擊斃?

說明凶手本意,並非要立刻殺死黃冠雄,留著他幹什麼?很可能是逼問。直到黃冠雄爬上前抓住了凶手的雙腳,凶手才開槍。問什麼?黃冠雄知道什麼?

催眠中的人,是最脆弱的。

豐川毅看著不遠處那個他憎惡的黑影,忽然冒出個他自己都認為可怕的念頭:其實這個時候殺關鍵,這小子將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一片漆黑中,沒有人……還是不要自欺欺人了,雖然光線暗淡,幾位同事還是能輕易認出自己的舉動。

除非,殺人的方式十分隱蔽。

關鍵的頭上和身體上,同時聯著至少十個電極。這些電極當然是安全的,但那是在儀器正常運作的情況下,隻要稍做手腳……尤其那個最新型的神經傳導儀,有兩個特殊電極,它們的作用,不但是接受信號,同時也發放極低的電壓,隻要讓那傳導儀的外置變壓器失活,感謝中國這裏堅持使用220V電壓,就憑關鍵此刻的大汗淋漓,未經變壓以及快速傳導的電流會立刻讓這位“天才少年”從天上來,進地獄去。

想到此,豐川毅自己卻已一身冷汗:看來人人都有殺人的潛質。

從地下通道返回研究所的時候,關鍵想的卻是,下一個死者會是誰?

剛才的實驗中,山下雅廣的影像淡去後,他又看見了躺在鐵架上的被害者。同時,他又在另一張鐵台子上看見了自己的臉。他還沒有悲觀到認為一切無法挽回。無論是誰,給他了這份“天賦”,終究會對他人有所幫助。

關鍵沒有上樓,就和小組其他成員告別,準備從研究所後門返回醫院宿舍。剛出樓門,他就看見夜色中,後院牆邊那個孤零零的小鐵台旁,蹲著一個黑影。關鍵放輕了腳步,緩緩走向那個黑影。那黑影忽然警覺地回過頭,看見了趨近的關鍵,立刻起身飛跑。關鍵也陡然加快腳步,追了上去。不料那黑影身材不高,但靈敏無比,轉眼就繞過了小草坪外的一排灌木和一幢小後勤樓,等關鍵趕到後門口時,早已不見任何人影。

他好奇地推開後門,掃視左右,街道上也是空無一人。

關鍵回到那鐵台子邊,隻見那如盆狀下凹的台麵上,黑色的紙灰兀自冒著肉眼已不易辨清的煙。他記起,黃詩怡被殺當天,他也曾看見這台上燒紙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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