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陽心裏難過不已。畢竟和金針婆婆,銀針婆婆相處久了,而且有師徒之情。她們有如此遭遇,實在是太可悲了。
本來修行了那麼久,沒想到最後竟然死在凡人的手裏。
傅青陽坐在兩株樹中間。一圈一圈地數著年輪。
右手邊的樹有四百多年了。左手邊的樹有三百多年了。
數著年輪,傅青陽用了很長時間。
數著數著,眼睛就又模糊了。
如果沒有金針婆婆和銀針婆婆,他的仙術根本不會進步得這麼快。
但是,現在連和她們說謝謝的機會都沒有了。
傅青陽一直坐到了日薄西山,才不得不離開了柳嵐坡。駕著馬車回蓬萊仙島。
此後,凡是傅青陽有機會出來,他就會到柳嵐坡去祭奠一番金針婆婆和銀針婆婆。
同時,他也沒有將修煉的事情放下。打掃鎮妖塔的層數已經越來越高了。
與傅青陽的進步相反。
陸青兒的命運就要淒慘多了。
她和石謙好不容易來到了海南島。
這裏和想象中一樣的荒涼。地廣人稀。
海南島的主要居民是黎族人。他們常年累月地做著捕魚的工作。非常辛苦。
這裏的街市也沒有汴京繁華。隻是有一些賣蔬菜和生活必需品的人在沿街叫賣。
根本沒有什麼裝飾性的,好玩的物件。
買東西的人也是稀稀疏疏的。
陸青兒和石謙經過了空無一人的幾條街以後,來到了當地的衙門。
他們被分開關押了起來。
陸青兒被關押在女牢裏。
由於是重刑犯,所以腳鐐一直沒有取下來。雙手上的枷鎖終於是被取掉了。
陸青兒被單獨關押在一間牢房裏。
對麵的牢房裏的女囚問她犯了什麼事情來到這裏的。
陸青兒苦笑了一下:“我得罪了身份很高的人。所以被發配到這裏了。”
對麵的牢房裏關押著五個女囚。
其中一個臉上有疤痕的女囚道:“看你長得白白淨淨的。一定在這裏待不了很長時間就會被帶走的。”
陸青兒好奇:“被帶到哪裏去?我可是犯人呀。難道不是在這裏服刑嗎?”
其餘的女囚都笑了起來。
“看來你還挺天真呀。這裏可是一個三不管的地方。天不管,地不管,皇上不管。來了這裏,就是官家老爺的人了。命運全部掌握在知縣的手裏。
別看知縣在別的地方是個最小品級的官,但是在海南島,這裏的知縣權力是最大的,家裏的財富可以說是富可敵國。”
陸青兒還是有些不解。
“你們怎麼這樣說呢?他的錢財是從哪裏來的?”
對麵牢房的女囚又哄笑了起來。
“你這個女子是個死腦筋。我們都暗示得這麼清楚了。你在怎麼還沒明白。知縣如果隻是領俸祿的話,能富可敵國嗎?他還不是要做些賣人的交易才能賺些錢財麼。
不過對於你這樣的重刑犯來說,做奴隸總比做囚犯強些。
如果被賣到有錢人家裏。說不定被老爺看中了。還能做個小妾,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比這又潮又臭的牢房強多了。”
臉上帶著疤痕的女子道:“我真羨慕你有副好皮囊。我的臉本來也挺好看的。但是,我命苦。小時候就被賣進妓院裏。長大了要接客了。我在接客的前一晚溜進老鴇的房間。將她給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