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奔跑,越跑就感覺越是興奮,身體有種想飛起來的感覺。血液似乎在瘋狂地燃燒,一股暴戾的衝動猛地湧進了他的腦中,仿佛覺得場上那些在奔跑的人就是一個個食物,他想一口將他們吃了。用力咬了口嘴唇,壓住了荒唐的想法,為發泄那股暴戾氣息,楚痕將全身的力氣都放在了腳頭,麵對隊友傳來的球迎著就是一腳怒射,足球劃出一道弧線,帶著厲風像隻發狂地猛獸一般,狠狠地撲向球門。
守門員看著這迅猛無比呼嘯而來的球,下意識地伸出拳頭想將球擊出去。“嘭”一聲巨響,隱約夾帶著如同木頭被折斷的聲音,隨之響起守門員那痛苦的慘叫。
楚痕呼哧地喘著氣,看著隊友手忙腳亂地將守門員抬起,衝出了球場。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戾氣是一天比一天強。這時黃石走了過來,對著楚痕暗暗歎了口氣,說道:“你…今天隻是練習而已,不要那麼猛。我們本來就少人了,就他這傷勢,看來比賽之前是好不了啦!我知道你想表現自己,可也不要這樣。”
楚痕冷眼看了看黃石,心裏其實想道歉的,可是嘴裏卻道:“我就這樣,你愛要不要。誰叫他這樣接我的球,又不是不知道我腳頭硬。自己找死的!”
“你……你怎麼這樣說?大家來踢球不就是為了好玩嗎?雖說要比賽,那隻不過是為聯係在日本的中國人的感情。不好意//
他看見這些光從五髒六腑流出竄進了腦子裏,又從腦子裏竄出,衝進身體裏的每一個角落。光源的前方都酷似野獸的頭顱,猙獰著獠牙,卻修補著他的身體。每一次的進出都使他感覺很舒服,暴戾的氣息逐漸冷卻下來。代而取之的是一種力量的填充。他覺得自己比以前更加有力,隻不過卻使不出,但這卻沒有使他感到不安。倒是那些光源漸漸消失的時候釋放出的一絲暴戾之氣,給楚痕帶來了一絲的恐懼。還有就是有種不爽的感覺,好象自己似乎被人給賣了一樣,靈魂深處很是不安。
看來楚痕與那些獸魂之間還是沒有完全的交融,獸魂是接受了他,可是並未認可他的身體,對於這些凶獸來說,這個身體還不夠足以吸收它們的靈魂,隻有不停地改造才能與之融合。
楚痕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了,睜開眼就看到娜娜趴在自己病床上,都已經睡著了,旁邊有一白人老頭也靠著板凳睡著。誰呀?醫生?大概是吧!舒服地伸伸腰,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想下床走走。睡了幾天了,該動動了。
楚痕很清楚自己昏迷幾天,因為自己能感覺到。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楚痕想了一下想不通,就不管它了,反正這樣的感覺很舒服,很有安全感。有總比沒有好吧!處事大條的楚痕不再想自己體內為什麼會有光,也不管為什麼會在夢中認知外物。他現在隻知道自己好餓,該吃東西了。
輕輕地拿起娜娜放在病床上的手,楚痕翻身下床,走了出去。外麵的陽光很刺眼,楚痕靠著牆邊慢慢地走著,突然開口說道:“後麵的老頭,出來吧!你要跟我多久?”回過身看著正對自己微笑著的老頭。
“你好!我叫旺熱•溫格,英格蘭超級足球聯賽阿森納球隊的主教練,很高興認識你。……你聽不懂我的話?”旺熱急了,這不是雞同鴨講嗎?他急忙轉身跑回去找黃石。
楚痕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古怪的老頭,嘿!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堆自己聽不懂的話,又轉身就走,要我交醫藥費嗎?我又不是要跑。難道他剛才就是怕我跑了,才睡在那裏的嗎?靠!他肯定是回去問娜娜要,娜娜又沒錢,隻能以……。楚痕越想越歪,心裏想著如果這老頭真的要那樣,老子一腳踢死他,想著就急忙往回跑。
一進宿舍,就看見娜娜在和古怪老頭說著話,老頭還不時拍著她肩膀。楚痕頭一熱,急步衝上去,一把將旺熱舉起,就要往牆上撞,旺熱嚇得是哇哇大叫。娜娜急忙拉住楚痕,用力捶著他,說道:“你幹嗎?還不快把旺熱先生放下,要死了啊你!”楚痕這才不情願地將旺熱扔在床上。
娜娜看著狼狽的旺熱,連聲道歉,旺熱苦笑一下,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這小夥子的力氣很大,體力肯定好。打全場絕對沒問題。真是塊好料啊。這樣一想,旺熱又高興起來。就是脾氣又點那個,不過我隊裏也有不少這樣的球員,希望他們會合得來。旺熱看著楚痕不由地嗬嗬笑到。
娜娜做起了翻譯,將旺熱希望楚痕能和他去阿森納的事一一說了,其實就是不說,楚痕以後的路就已經被娜娜定了。就是在楚痕昏迷的幾天裏,旺熱就和娜娜談妥了,隻要楚痕一醒來,就和他說去阿森納試訓的事。旺熱說到如果成功將付給楚痕一大筆簽字費,具體數目將是娜娜一輩子沒碰過的。娜娜頭腦一熱,替楚痕答應了下來。還說自己能不能一起去,好給楚痕一個照應。旺熱滿口答應。說是娜娜可以做為翻譯去,工資不會少。所以楚痕的感覺是對的,他確實是被賣了,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