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過翻船的危險。
海嘯來得快,去得也疾。在被一股鋪天巨浪狠狠地卷過後,呼嘯的暴風雨象是根本就未出現過一樣,沸騰的海麵上刮過一道帶著鹹腥味的大風,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金色的陽光也驅散了厚厚的烏雲,透射出點點金光,海鳥歡快地在天空中翱翔,如果不是魚船破爛不堪桅杆和傾斜而下的船身狼狽地泡在水中,沒人會認為如此安逸的海洋剛剛經曆過一場噩夢。
“見他媽的鬼了,人呢?都他媽的死到哪裏去了?”阿道夫取出一塊黑糊糊的塊狀物,拋進嘴裏使勁地咀嚼著,口腔裏傳出的那股濃鬱的煙味讓他萎靡的神經渾然一震。
“船長,我們活下來了嗎?”白人大漢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手還死死地抱住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柱,使勁地揉揉眼,白人大漢這才畏畏縮縮地爬起來,走到門口,刺眼的陽光使他眼睛一痛,這才興奮地吼了起來。
“我們活著,我們活著!哦,去他媽的上帝,老子一直在向他祈禱,風暴還是那樣大,還好撒旦大人保佑,回去我要好好去幹幹珍妮那臭婊子,她說老子最近走黴運,出海可能會他媽的下地獄。嗯,回去一定要操死她!”白人大漢興奮地舔著嘴唇,劫後餘生過後,沒有了那股瀕臨死亡的威脅,北歐人爽朗粗獷的性格就體現了出來。
“去你的吧,甘寧,你他媽的剛剛都嚇尿了褲子,不會連那東西都嚇縮了吧。還搞女人,哈哈哈!”阿道夫大笑著戲謔白人大漢,這讓本來臉色就很蒼白了的甘寧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下,好半天才舒了一口氣。
“船長,我們這次損失慘重啊!看來隻能回到北海道修理好船隻才能回去了,可惜了那麼多的A片和電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清那些吸血鬼的債啊!”甘寧想到自己和船長這次是借高利貸來日本走私想要狠賺一筆,卻落個這般倒黴下場,心都痛了。
“有什麼關係,隻要人在,錢就可以掙回來。媽的,我現在在想,打死的那個船員老子得賠上多少錢?還有修船的錢需要多少?見他媽的鬼了,要不是他想要跑,老子還不會浪費子彈呢?”阿道夫惱怒地說道。
“這有什麼?船長,什麼風暴不要死人啊,這些船員都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們又沒有和海事廳備案。難道其他雜種敢說什麼不成,又不是他兄弟。這些人都是黑戶頭,全是些偷渡到日本的雜種。他們去告,自己也落不到什麼好處啊!……去他媽的,該死的。”
甘寧顯然不將這些人放在心上,而是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鐵盒,取出一隻已經溼潤了的雪茄,破口大罵起來。
順手將煙砸進海裏,忽然間看到海麵上晃動著一個黑糊糊的影子,甘寧走到甲板上仔細一看,大聲地吼了起來:“船長,有個人在海裏,好象還沒死啊!要不要救他!”
“沒死?這樣大的風暴落水的人會沒死!快,救上來,媽的。不知道是不是有錢人,日本人很有錢的,救了他們或許有不錯的報酬,快,老子的船等著要錢來修呢!”
…………
楚楓悠悠地轉醒過來,一股嗆人的魚腥味夾雜著怪異的惡臭就撲鼻而來,這讓他感到胃裏一陣抽搐,翻身劇烈地嘔吐了起來,直到膽汁都快吐盡,這才漸漸地適應了這渾濁的空氣。
“這是哪裏?我是誰?”楚楓抱著巨痛的腦袋,強忍著痛苦打量著四周。這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四周全是布滿了鏽跡的白色牆壁,一盞昏暗的小燈努力地散發出絲絲光亮,兩邁處就是一扇用爛鐵皮擋住窗口的小閘門,楚楓慢慢地從床上坐起,抱著如同開裂般的腦殼,踉蹌地扶著牆壁走向了鐵門。
一打開門,一股鹹腥的海風就迎麵吹來,這讓腦子一爽,隨即肚子就是一陣瘋狂地蠕動,這讓他渾身一軟,跪到在地上,與風浪搏鬥了近一個小時,就是一隻鐵船都有可能被撕成碎片,可是自己卻幸運地活了下來。可是體力的巨大消耗讓他根本無法再動一下,哪怕就是抬起一根小指頭,他都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