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2 / 2)

“嗯。”

她冷淡的反應讓我有點尷尬,真是個冰美人。

“我是那多,那麼多的那多。這兒的采訪暫時由我一個人來做,所以,以後會有很多問題向你請教。”我伸出手去。

她看了看我伸出去的手,一時間我擔心她會不會就這麼讓我的手懸在半空,好在她還是伸手和我握了一下。她的手很冰,也很滑。

“何夕。今夕何夕的何夕。”

“哦,我本來還以為你不是中國人呢。”我笑著說。

“的確不是。”

“呃……”我一時語塞。正想著該怎麼把話接回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失常。怎麼會想著和她扯這些,前一刻還在為身處險境的父母擔心,還在為自己將要麵對的未知惡性傳染病惴惴不安,現在碰到這個身為醫療特派員的何夕,不正該問她有關傳染病的事嗎?居然扯起了家常!

我可不是沒見過美女的毛頭小子啊,暗自搖搖頭,剛想開口問正題,一個穿著密封防護服的人從小區裏快步走來,手裏還拿著一套防護服,看見我旁邊的何夕,“啊”地叫了一聲,滿臉的驚訝。

這人正是我前天見到的外國人,倫勃朗。

“何夕,你怎麼會來?”

聲音從頭罩裏傳出來,悶悶的。讓我詫異的是,他說的竟然也是漢語。雖然比何夕要差一些,但一個外國人能說成這樣,已經算相當流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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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兩人要是一直生活在國外,這種自然的交流應該用他們自己的語言才對啊。

“昨晚我還和父親通電話,他說你度假去了呢。”

“度假就一定得去夏威夷、摩洛哥,不能來這兒嗎?”

“真是太胡鬧了,你知不道這兒很危險……”倫勃朗大聲說。

“我是研究員,對病理比你清楚。”何夕無視他的不滿,搶白說。

倫勃朗張著嘴,又是惱火又是無奈的模樣。原來何夕對誰說話都是這麼不客氣,我剛才也有類似的經驗,誇張一點說,何夕擅於往和她說話的人嘴裏扔幹布,堵得死死不說還讓對方口幹舌燥。

“咳咳,你也知道自己是研究員,你從來都沒有在第一線進行救助的經驗。”停了幾秒鍾說。

“你可以指導我,而且我也接受過相關訓練。”說到這裏,她的眉毛微微一挑:“怎麼,打算一直把我堵在這裏?”語氣還是平平淡淡,卻有種讓人想躲開的犀利。幸好不是我處在倫勃朗的位置上,不然真是難受極了。

“你!”倫勃朗盯著何夕看了一會兒,“嘿”地重重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隻是需要從總部把你的資料傳過來,再經由市政府批準,才能進入這裏的。”

“那麼,”何夕抬腕看表:“下午一點,我會再來。不用準備衣服,我自帶。”說完不待倫勃朗作何反應,就轉身離去,眼神掃過我時,以極輕微的幅度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我目視快步離去的背影,忽然意識到,她並沒有帶著能裝下防護服的大包。也就是說,她隻是為了讓倫勃朗搞定準入證而來,早料到不能當場進入這片封鎖區。

這又冷又傲的女子,心裏算得清清楚楚啊。精英級的人,我這樣下了判斷。一個人的水準,在些微的細節上就能體現出來。

是個少見的美貌和智慧兼具的女人,就是冷了點。突然又想到,我認識的女子中,似乎並不乏這般人物。路雲就是典型,葉瞳嘛,腦子也相當靈活,隻有水笙的老婆蘇迎,似乎並不怎麼有心計的樣子。

尤在感歎著,卻聽倫勃朗問道:“您是那多先生吧。”

我這才回神意識到身邊還站著個男人,轉回頭應道:“是的。”

“剛才是我妹妹何夕,原本一直在海勒國際做病毒研究,沒想到這次……”說到這裏倫勃朗攤開手笑了笑:“不過她對範氏症的病毒也做長期的培養觀察,到時你也可以采訪她。不過她脾氣古怪,剛才你也看見了吧,不是個很容易打交道的人。”

“範氏病?你是說在這小區裏爆發的傳梁病叫範氏症?”我問。

倫勃朗點點頭,把衣服遞過來:“先穿上,然後我領你進去。你知道怎麼穿嗎,要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