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的清晨警方接到了一個奇特的案件,一具死像極其慘烈的男屍橫臥家中,死者的肚子似乎像是被人用雙手給活生生地撕扯開的,腹腔內所有的髒器全都被生拉硬扯地拽掉,不知了去向。在空蕩蕩的腹腔裏警方隻找到了一灘糨糊狀的肉泥,經過的法醫的反複鑒定,確定那灘肉泥其實是死者生殖器,隻是被類似木杵的東西在小陶罐裏給搗成了肉泥而已。這是一蹤令幾乎所有人都為之發指的凶殺案,警方就在接到報案後不到十二個小時就成立專案小組,並把此案定為今年頭號的一蹤大案。很不幸的是馮小權被最後一個招進了這個專案小組,馮小權是一個24歲的年輕小夥子,儀表堂堂,玉樹臨風,正是一個青春年少春風得意的花樣年華,參加工作還不到兩年,漂亮的女警花可沒讓他少泡,他的名字就仿佛是他們單位裏花邊新聞的代名詞,隻要一提起馮小權,他們單位裏的每個人都能給你繪聲繪色的口述出若幹段有關於他的愛情羅漫史,甚至有的人憤憤不平地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流氓”但從來都不直呼全稱,隻是年輕一些的同事見了他開玩笑的說“小‘劉’,你好!”或者“老‘劉’你終於來了!”以及“報告‘劉’警官,在女澡堂裏發生了搶劫案請你立刻的出馬迅速擺平”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而馮小權也無非隻是莞爾一笑的搗他們一拳完事。
當馮小權接到了這個專案時,心裏甭提多別扭了,大過年的調查什麼凶殺案多不吉利,自己的這幾天的公休假也算徹底的泡湯了,心裏直罵娘。但是當他得知自己將要有一個新搭檔,並且見到這個搭檔的時候,馮小權先前的那種抵觸情緒頓時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了,因為他的搭檔是個女的,並且還很漂亮,她名叫王蘇子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一頭精神矍鑠的短法襯著她那張白皙俊美的麵容,如果不是她鼻梁上架得那幅很厚重的眼鏡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她會是一個犯罪心理學的博士。王蘇子和馮小權被分成了一個組,負責先期的調查和取證工作。當大隊長分派完了任務以後,馮小權看了一眼王蘇子問:“王小姐我們的工作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王蘇子望著馮小權說:“我想最好現在就開始。”於是馮小權很是詫異地看了一下懷裏的手機說:“現在可已經是21:58了,我們在這個時候還能做些什麼工作?”王蘇子說:“我想去走訪死者的一個朋友,想了解一下死者生前的近況,我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疑點,死者有一個關係很不錯的同事,跟死者的家隻隔了幾幢樓,在死者事發後,幾乎整個家屬區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我想那個叫劉勇達的人也應該得知,但他似乎顯得出奇的沉靜,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反應,並沒有出現在事故的現場來安慰死者的家屬。”馮小權說:“也許他家沒有人去串親戚了,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消息而已。”“不,他家有人,你知道嗎?就在今天傍晚我還特意去了一趟那個發生命案的家屬區,在很無意間發現了劉勇達的家亮著燈,並且還似乎有人影在晃動,當我很仔細的再一次觀望時,那個屋子的燈就突然的熄滅了。”“那好我們現在就去。”
於是馮小權開著車和王蘇子很快就到了劉勇達家的樓下,兩個人抬頭向上望了一眼發現他家黑著燈,似乎像是沒有人,馮小權對王蘇子說:“我們還是先上去吧?”王蘇子同意的點了點頭。然而就在王蘇子剛一走進樓棟裏的那一刻她突然停下了腳步。“你怎麼了?”馮小權問道。王蘇子閉了一下眼睛說:“沒什麼,隻是覺得這裏有些陰冷。”馮小權笑了笑說:“你的感覺器官可真夠靈敏的。”說著兩個人便信步地踏上了光線昏暗的樓梯,此時的馮小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王蘇子臉上的表情隨著每踏上一級樓梯,臉色就變得愈加的蒼白和恐慌。當終於到了劉勇達家的門前時,王蘇子的臉上幾乎沒有了一丁點了血色了,馮小權很使勁的按了一下牆上的門鈴,門鈴的聲音很好聽是一首莫紮特的G大調玄樂小夜曲,馮小權回過頭看了一眼王蘇子發現不對勁便問:“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此時的王蘇子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扇大門,恐懼在她的眼裏就像潮水一下子湧了上來,“王蘇子你怎麼不說話?”就在說話之間馮小權又反複按了好幾下門鈴,就在這時馮小權的手突然被王蘇子狠狠地抓住,就像瘋了一樣拽著馮小權就朝樓下走,如果不是馮小權掌握身體的平衡的能力好,非從樓梯上摔下來不可,他一臉困惑的對王蘇子說:“你到底怎麼了,剛來還沒一會兒你就要走。”王蘇子恐懼的就像瘋子一樣死死的拽著馮小權飛快的朝樓下走,邊走邊說:“快快快走,他家裏已經沒有人了,我們要趕緊地離開這裏,他家裏真的已經沒有人了……”
然而就在兩個人迅速的發動著汽車剛剛啟動的那一刻,劉勇達家的那扇冰冷的大門就吱紐紐地緩緩打開了,一個顯得極度陰慘的臉閃現在了門邊,雖然他隻露出了半邊臉但我們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了他是劉勇達,他用極其恐怖的眼神凝視的大門外,似乎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人的行蹤,為了確認自己的判斷,他又慢慢的把臉向左扭了過去,從而使我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另半張臉是半個完全沒有了人皮的臉,鮮紅的血肉在寒冷空氣中似乎冒著朦朧的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