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嚇得司機哇的大叫了起來。劉勇達麻木地望著司機,然後帶著極度沙啞而又恐怖的聲音說:“你在這裏等著,我們一會兒回來還坐你的車!”說完劉勇達就打開了車門,下了車,後排的三個人也跟著下了車。此時的那個年輕司機由於恐懼嚇得渾身顫唞得幾乎喘不過氣,他望著那四個向火葬場走去的身影,突然發現了四個人在厚厚平整的雪地上行走,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司機嚇得張著大嘴,強烈地抑製住自己不要出聲,等那四個黑影走遠了已後,司機趕緊掉轉了車頭準備向回開,突然就在這是發動機莫名其妙的熄火了,司機趕緊扭動啟動機的鑰匙,但連續試了好幾次,啟動機都沒有一丁點的反應,這一下可急壞了司機,然而更令司機想不到的是當他準備下車檢查故障時,居然發現車門無論如何怎麼都打不開,司機都快給嚇瘋了,他瘋狂地拿起車裏的電台,想與總台取得聯係,但電台裏隻有刺耳的呲啦聲,於是司機又掏出了手機打電話,但手機卻沒有任何的信號。司機在極度的恐懼中掙紮著,他奮力的用腳不停地揣著車窗,想試圖逃脫,但此時的汽車就像是一個被死神所詛咒的墳墓一樣,牢牢得圍困著一具正在憤怒的死屍。
劉勇達一行四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到了火葬廠的大門口,此時的時間已是淩晨的一點四十五分,幾乎所有的人都進入了沉沉的夢鄉,火葬廠的大門是被很粗的一圈鐵鏈給鎖住的,但這似乎並阻止不住這些不速之客的腳步,隻見兒子曉明瞪著衝血的眼睛,趴在了門上然後一口咬住了那圈鏽跡斑斑的鎖鏈,然後微微的扭動了一下自己的頭,隻聽道一聲很清脆的嘎巴聲,鎖鏈被牙齒咬斷了,門被打開了,四個人很輕鬆的就走進了火葬廠的大院裏,此時的雪似乎像是已經停了,整個白皚皚的世界映照著院子西北角的一個氣勢滂沱的仿古建築的閣樓,在白雪微光的反射中我們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上麵那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居仙閣”那裏麵陳列的全都是一些死人的骨灰盒。四個人就朝著居仙閣走去,當他們走上了台階,看到了四麵的大門都緊緊地封閉著,都上得是暗鎖,突然就在這時嗖得一下一條紅色的觸須砰得一聲沾到了大門上,並且在慢慢的移動,似乎是在尋找鑰匙孔,其實那條觸須就是蓮花從嘴裏吐出來的舌頭,很快的那條舌頭便找到了鑰匙孔,並且滋得一聲塞了進去,然後蓮花開始扭動自己的頭,令人吃驚是蓮花的腦袋竟然能夠朝著一個方向足足扭動了有720度之多,但她的脖子看來似乎完好無損,並沒有被扭斷。門開了,四個人走了進去。大堂內黑糊糊的一片,你隻能很依稀的瞧見一排排的陳列骨灰盒的架子,但你可以很真切地感覺到每個架子上那一陣陣脈衝式的陰風直朝你身上襲來,如果你細心的話似乎還可以聽到一些極其細微的聲響,那似乎就像是有人在這裏竊竊私語。接下來四個人便開始圍著整個大堂周而複始不停地來回轉著圈子,他們似乎像是正在執行著某種異常詭異的儀式,那也許是一種祭祀,一種不為人所理解的祭祀。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四個奇怪的人依然繼續著他們怪異的行為。突然砰得一聲響,緊跟著嘩啦啪的一聲玻璃碎裂摔在地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頓時也就是從那個方向突然出現了一種明晃晃的綠光,於是四個人全都停下了腳步,而隻有女兒明豔朝著發出綠光的方向一步步地走去,終於當明豔走到了那個發光架子的跟前,她看到了原來是一隻骨灰盒正在奇跡般的發出一陣陣明晃晃的綠光,並且還有一陣乳白色的煙霧從骨灰盒的四周冒了出來,明豔靜靜地朝著那隻骨灰盒靠近,最終她竟一下子抱起了那隻骨灰盒,慢慢地轉身離去,然而就在那個原本存放骨灰盒的小方格子裏的相片夾上,似乎還卡著一張相片,但不知是什麼原因,相片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潮氣,相片上的那個人影變得異常模糊,使人無論如何都無法辨認出它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