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兩年,她的生活就全是男神,男神那邊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她就緊張激動得不得了。
她覺得她愛得太苦了。這種苦別人不懂,暗戀的人最清楚了,每次看她的男神和別人稍稍親密,心就像被紮了針。
所以,昨天,她終於鼓起勇氣表白。
然後,被拒絕了。
“他說,她不會喜歡我這樣的,讓我死心。”說完她冷笑一聲,一顆豆大的眼淚,從她眼角滑落。
我緊緊抓著景翊的手,大氣不敢出。
後來就沒她什麼事了,因為她真的太難過了,難過到趴在桌上哭。
接下來的故事,是我對麵這個小姑娘的。
她開始說故事時,有些不好意思,她說她有些不同,她喜歡的是一個女生,而那個女生,上周脫單了,並在一切曖昧之後告訴她,她對同性真的,沒感覺。
我沒有詢問,也不好意思讓她把傷心事再向我敘述一遍,而是拿起了她的信紙。
一連五張,我靠著景翊一張張看下來,或許是這個姑娘的文筆太好,感傷之處拿捏十分恰當,看完後一度讓我陷入憂傷。
她喜歡她朋友5年了。
她們是高中同學,因為同性,她一直不敢說。
發現她喜歡朋友時,她自己也害怕了一陣子,沒人幫她,她又自己找了條路走了出去。後來一大段,便是她怎麼樣對她朋友,而她的朋友又是怎麼樣回應她,兩人的甜蜜時,她寫了滿滿兩頁。
一個人把愛當□□情,一個人把愛當做友情,這種事,本就不公平得很,何況她們還性別相同。
她朋友告訴她脫單的晚上,她還要笑著祝福,笑著聽朋友講男朋友告白的場景,用這種事來否定她們從前的做過的一切。
而她一旦聽到她朋友和男朋友之間發生了不愉快,聽到朋友有類似不愛她男朋友,討厭她男朋友的話,心裏卻覺得舒服得很。
她覺得自己挺有病的。
最後,她說她知道自己沒有希望,她也希望自己能走出來。
這個姑娘走之前,對我和景翊表達了她輕微的祝福。
聽了這麼多暗戀,看了這麼多暗戀,難免讓人唏噓感歎。
每段暗戀都很像,一個時間,加上一個喜歡的人,不同的是結局,有好有壞。
而壞的那些,回憶過往,總能讓人心裏隱隱作痛,仔細琢磨,每段暗戀都會用它獨特的方式傷人。聰明的是,被傷的那些人,能及時明白現狀,及時從中走出來。而傻的那些,便隻能一直活在對方的陰影下,圈在自己製造的幻覺中,不願意出來。
或許隻能等某天大徹大悟,等某天那個人不再發光,才能給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畫上傷痕累累的句號。
由此,不禁感歎。
暗戀這個東西,催人哭唧唧,催人非主流。
這麼一想,我對景翊的暗戀似乎就輕了許多,還沒等我體會那種痛苦,也沒等我感受那樣的撕心裂肺,景翊便轉過頭來看到了我,並喜歡我了我。
嘻嘻。
我真是經典的好了傷疤忘了疼,景翊拒絕我是的那些傷痛,仿佛都已經被忘了一幹二淨。
可能我們倆是店裏唯二兩個沒有在寫字的人,等到我們的飲料好了,我們取完便走。
雖然剛才的話是那樣說的,但為了讓景翊安慰我,回到酒店後,我找了個十分合適的時機,摟住她的腰說:“景翊,我也暗戀你很久了。”
景翊聽後轉頭,與我目光相碰。
她說:“所以呢?”
此刻我們都已經洗漱完,房間裏的燈光被我調到了一個很合適的光度,我穿著一條十分可愛又有點誘人的白色吊帶裙,吊帶上係著蝴蝶結,非常好解開呢。
而她,也不讓我失望地穿了件白襯衫,氣氛安靜中,帶著點曖昧。
我癟嘴看著她:“暗戀很辛苦的。”
她低聲一笑,勾住我的下巴,在我嘴角落下一吻,接著摸我的腦袋,偏頭以一個詢問的方式看我,問:“現在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我笑:“滿意。”
我的手換了個地方,勾住了她的脖子,並脫了鞋子腳尖踩在了她的拖鞋上,微微踮腳,對著她的唇吻上去。
城市夜景映在了落地窗前,我們拉上了半透明的床簾,在一片朦朧中接吻,她抱著我越來越近,我勾著她越來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