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師的情書 ii
那晚我想了很久, 越想越覺得好笑,她表現得那樣明顯, 我卻如此後知後覺。
這些後, 我腦子裏的第一個想法便是, 遠離她。
喜歡本就是一種捉摸不定的事情, 這種感情沒有交流的支撐,最後總會消失不見。
看多了風一樣的愛情, 總把這事看得簡單。
可我卻沒料到, 可可她的耐心和勇氣。
陳蘊問我,為什麼不給她一次機會呢?
我那時隻是笑,沒有回答。
這種機會, 不是說給就可以給的。
我們的社會閱曆不同,她對我的喜歡, 我能想到的隻是她看上了我的臉,所以以後呢?
我對她一丁點也不了解。
或許我們三觀不同, 或許這個小孩她隻是圖一時新鮮, 或許她的愛情也來快得像風, 或許我們今後遇到了困難, 她的第一想法便是放手,或許她對這個社會還沒有健全的理解, 或許我們的相處並不能樂觀……
我還能舉出許多的或許。
全是不可能和不可以。
可這些或許,卻在我見到她的時候, 全部破碎。
我甚至, 連她難過的表情都不願意看到。
她說喜歡, 我便想給她她喜歡的,她說好吃,我便想讓她嚐遍她喜愛的口味,她說想要,我便想給她所有她想要的東西。
她對我一撒嬌,我所有拒絕的話,出口全變成了好。
我承認,我也喜歡她了。
這個喜歡,無法追溯從什麼時候開始,但已經漸漸地紮入我的骨髓,仿佛隻要能贏得她的笑臉,我什麼都可以妥協。
我曾有段時間,尋找我喜歡上這個小朋友的原因。
畢竟我自己都難以相信,我會喜歡上一個小我6歲的女生。
可喜歡就是喜歡了,有什麼原因,有什麼辦法。
那段時間,我參加了一個朋友的婚禮,我看著新娘的父親將新娘的手遞給了新郎,我那時想,可可會不會有那麼一天。
她要是有這一天,身邊的人會是誰呢?
似乎所有人都有可能。
所以這樣,那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
想到這兒,我忽然對著正在走紅毯的那對新人,笑了。
陳蘊那時問我,笑什麼?
我靠過去一些,坦然問她:“你覺得,我和可可配嗎?”
陳蘊聽後,露出了比剛才玩笑過後還要更燦爛的笑臉,捅了桶我的胳膊,問了句:“想通啦?”
是啊。
想通了。
三觀不同有什麼關係,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需要磨合;如果她圖一時新鮮,我會讓她克服這種壞習慣;她的愛情來快得像風,那我就努力留住她,如果我們今後遇到了困難,我想她不用考慮這些,困難這東西,是用來解決,而不是逃避的。她若是對這個社會還沒有健全的理解,那麼我可以帶她一步步走出去。
要是我們的相處不樂觀。
我想不會。
我發自內心地喜歡她。
而我,也喜歡長久。
那天起,一切都朝著可預見的方向走,或許她還不知道,但我明白,我已經在放縱她的靠近,也在放縱我自己,回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