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複活者的意思。”司空琴低聲說著。她杯子中的飲料隨著她的手在顫唞。“這個名字本身就是在暗示我們了。”
“阿琴也是被那個人叫去降靈的?”歐陽操把話題接過來。他不想看到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被自己的冥想嚇怕。他怕司空琴的心髒會承受不了。“這一點我們三個一樣。我也是被那個人叫去的。”
“真的?這個叫複活者的人,看來就是‘她’本人了,對吧?”司空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聲音帶著一份嗚咽,幾乎是在耳語。“‘她’請我們去降靈,其實根本就是在暗示,要一個個把那天參加降靈遊戲的十個人都殺死,對不對?”
歐陽操沒有回答這一連串問題。他的目光從司空琴移向朱昔。他不用說話,朱昔已經從目光中理解了他的意思。他跟司空琴有同樣的想法,隻是他不想,也不敢這麼直接說出來。他怕話一出口,會將司空琴心裏僅存的一點希望也抹掉了。
“別的我不知道,但這個複活者絕對不是她。”朱昔抓著椅子背,朝司空琴微笑。
朱昔幹脆利落的語氣和一臉無所謂的笑容,讓司空琴從臆想的恐懼中暫時掙脫出來。她不由自主地抬起頭,把低垂下去的目光調到他臉上:“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她已經死了。”
“你……你怎麼敢確定?”她一隻手下意識地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服,“當年小鎮上的人不是都說,‘她’失蹤了嗎?沒有人能確定她到底是死是活啊。”
朱昔沒有接話,依然看著天花板。司空琴用探尋的目光在他臉上尋找著答案,卻什麼都沒找到。
“這個不是問題關鍵,呆會兒再說吧。”歐陽操插話說,“現在我想問問你們,當時降靈必須要湊齊十個人。你們是不是都找朋友去了?”
“沒錯,我找了兩個。”朱昔把下巴放在自己手背上,“歐陽你也找朋友了?”
“嗯,但我隻找到了一個。”歐陽操轉向司空琴,“阿琴呢?”
“兩個。現在……已經有一個朋友忽然死掉了,就在我接到郵件的那天。”
“果然。”歐陽操下意識地皺起眉頭,“我和朱昔的情況也是這樣。除了朱昔的兩個朋友,阿琴的兩個朋友,我的一個朋友和我們三個人本身之外,當日參加降靈會的另外還有兩個人。一個是負責主持的複活者,另一個身份不詳。我們三個是被複活者直接邀請的,剩下的幾個人,除了那個身份不明的,其他都是我們找來的朋友。顯然,複活者認為必須參加的是我們三個,或者還有那個身份不明的人。其他參加者是誰對他來說無所謂,隻要是我們的朋友就行了。這麼推測應該比較合理。”
“可能吧。”司空琴不安地點頭,“現在我們三個都還活著,可是我們找去的朋友有幾個已經死了。這麼說……”
“嗯,這個……還是先說我們自己吧。”歐陽操又轉開了話題。“我們三個人各自喜歡的網站根本不沾邊,複活者在一天之內找到我們三個,我相信這絕對不是巧合。網民無數,如果是隨便找幾個人去一起降靈,他絕對不可能不多不少正好找到我們三個。複活者有明確目的,在邀請我們的時候,他就已經分配好了角色。”
“所以說,複活者肯定在那個小鎮上居住過。就算不是那對兄妹當中的一個,也必然是跟他們有關係的人。之所以會找上我們三個當作目標,是因為我們跟那對兄妹關係比較密切。”朱昔朝後仰了一下,用跟歐陽操同樣的眼神直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