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鬧劇(1 / 2)

我叫“胡宇坤”,師傅說我是他喝醉了去上廁所的時候撿來的,可以算得上是天地所生,天為宇,地為坤,我姓胡,你就叫胡宇坤了。

隻是因為我從小到大就是個搗蛋鬼,所以,我還有個別的名字,叫“胡鬧”。先不說我調皮搗蛋,就光是聽我的來曆就挺胡鬧的。於是就這麼鬧鬧呼呼的被人叫著胡鬧過著胡鬧的日子,一叫就是十八年。

師傅是十裏八村有名的風水先生,從小他也不怎麼關我,出去給人“看病”就經常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裏。所以,我從小就養成了爬屋上牆,偷雞摸狗的“良好”習慣。沒事兒的時候也會偷偷的看他留在家裏的一些古書,不過看過幾次之後覺的太簡單,沒什麼意思,就不看了。

師傅雖然口碑極好,但是對我從來都是冷若冰山,隻要是喝了酒就會打我,邊打邊罵我是掃把星降世。我打不過他,小時候隻能哭,長大了能挨得住打了,就讓他打。我會一動不動的惡狠狠的瞪著他,他看我這樣子,就會搖頭歎息,借著酒勁大哭。可是他哭都不忘了罵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眼睛,真像,真像啊……

十八歲這年,因為別人罵我是野種,我跟別人打架把別人胳膊折斷了。師傅知道後,用刀子狠狠的在我背後劃了一條很長的口子後,就把我轟了出來,並且告訴我他沒有這種徒弟。我再也受不了這種虐待。就這樣,我身無分文,流落街頭。

還好,最後我被開燒烤店的劉叔收留,才能有現在的工作。雖然是打雜,不過不愁吃住,倒也安生。劉叔是個很不錯的人,來燒烤店裏吃飯的都是老主顧。每晚忙完劉叔都會新開一桶紮啤,新烤一些肉串跟我們一起吃喝。

“胡鬧,來客人了。”劉叔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我應了聲“奧”就往外麵的院子裏走。

“小張,看看冷庫裏的啤酒還有多少,不夠再打電話定點,今天挺熱的,晚上客人應該不少啊。”還沒走出屋,就聽見劉叔笑嗬嗬的對著跟我一起打工的胖子張翔說道。

“好來!”張翔是個痛快人,為人好爽至極,跟“張飛”有點像。隻是看他滿臉的橫肉,以及雄壯的身材,劉叔叫他“囂張”是叫對了。平時沒事兒我倆就喜歡瞎扯淡,因為他喜歡吹牛,吹起牛來就像鳥一樣,那個動聽呦,我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老鳥”。

劉叔讓我招呼的客人是一個看起來已經年過半百的人,頭發多一片了。可是看他左邊摟的,右邊抱的這兩個小姑娘,頂多二十五歲。哎呀,有錢就是好,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那兩個女的見我後直拋媚眼,看著他們標致的身材,精美的妝容,以及,胸前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這大熱天的,真是讓人燥熱難耐。再加上這這倆妞兒身上的香味,實在讓人迷醉其中,不能自拔。

可惜這老頭在這,我也不敢太過分。那老頭可能看那倆妞兒不斷衝我拋媚眼,冷哼一聲道:“一邊去,不看看自己是誰,換個人來。”聽到這話,那倆妞頓時白眼不要錢似得,衝我狂翻。我心中瞬間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得,爺不跟你這孫子一般見識。

我留下菜單,笑著走開了。如果這不是劉叔的店,我非得打的這老小子滿地找牙,隻是不能毀了劉叔的生意,我也隻能忍。這麼多年我都忍過來了,這種事兒對我不算什麼。

“老鳥,給你了,奶奶的,這老孫子氣死我了。”

老鳥看著我的樣子,一臉邪惡的笑著說:“吃啞巴虧了吧,這種貨色的你都能看上眼,真是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不是我吹,這種貨色……”

“打住,趕緊去,又特麼吹牛!”

老鳥聽後不理我,笑嗬嗬的跑了過去。我鄙視的看著口水都快就出來的老鳥,頓時無語。可恨我時不怎麼罵人,不然非得罵死這小子不可。看著老鳥跟個孫子似得對著那老頭點頭哈腰的,我索性把視線轉到了別的地方,太紮眼,看他會得迎風流淚的後遺症。

忙起來時間就會過的很快。眼看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客人們吃的都差不多了。隻是因為燒烤店裏的大屏幕上放的電影還不錯,所以很多人都一點點的喝著酒消磨時間。我跟老鳥也閑了下來,看著院子裏的人扯淡。

今晚來的差不多都是老主顧,隻是有兩桌人格外紮眼。一個就是摟著都能當他孫女的那個老頭那桌,還有一個,是四個年輕人。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來,可是我卻不同。從小我就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午夜的晚上飄蕩著的白色身影,再比如路口那個總是低著頭像是在找什麼東西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