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需要先超度亡靈,至於屍體嘛,威脅並不算大,我已經用朱砂繩捆住了它,行屍是燒不死的,先放冰棺裏麵吧,我們先去解決了那冤魂。”
我發號施令,拿了幾張符篆遞給老劉道:“要是有什麼東西再敢作祟,就拿這東西打他娘的。”
正當我布置任務的時候,江南火急火燎的回來了。
“不好了,那個胖包工頭……他…他死了!”
我大吃一驚,心裏暗道不好。
“什麼時候?”
“就是剛剛,我手機丟了,就趕緊回來告訴你們。”
“沒時間了,和我一起去,在什麼地方死的?”
“文林路一個小棚戶區裏,死的還有嶽小軍他媳婦兒……”
一路上,江南給我講述了他這一次偵查的結果,他一直跟蹤著那個胖包工頭,卻發現他根本沒有回家,反倒是開著車到了棚戶區。
那地方,是嶽小軍和妻子文芳的家。
“嘭嘭嘭!”
“開門,我是老張。”
一個女子打開了房門,長相雖說不上絕美,還是有幾分姿色。但是腰細臀圓,身材很好,加上穿著睡衣,一副慵懶的樣子,看的張工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伸出手就朝著女子的腰肢摟去。
“可想死老子了,你這個騷娘們兒真是不老實,這麼晚了,是不是等著老子來嘿嘿嘿。”
“滾,這幾天,你把嶽小軍弄到哪裏去了?也不見他回來。”
張工頭脫下西裝,在女人的屁股上狠狠的抓了一把,笑道:“嘿嘿,嶽小軍不會來,不是正趁了你的意嗎?跟著這個窮鬼有什麼好的,要是他死了的話,你不是就享福了?跟著老子,何必呆在這破地方。”
“不行,殺人是犯法的!”
“誰說,要我親自動手了?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他了?他明明是……自然死亡。”
女人的臉上露出一絲厭惡神色,隨後,張工頭拿出一條亮晶晶的項鏈掛在她脖子上,頓時讓她眉開眼笑。
“跟著老子,你不虧,騷娘們兒,想死老子了,今晚,你給我賣力點……”
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女人的屁股上,張工頭再也忍受不了,抱著女人就上了床……
一時間,整個房間都回蕩著咿咿呀呀之聲。
“咦,停電了?”
包工頭忽然停止了“耕耘”,他記得這燈剛剛還亮著,怎麼這會兒忽然滅了。
“這破地方,還停電,再等幾天,我就安排你搬出去,這地方真是惡心。”
“不過停電了也好,更有情調。”
……
忽然,一道黑影從張工頭眼前閃過,他揉了揉眼睛,反倒是身下的文芳拍了他一把道:“怎麼了?死鬼,快點兒,想什麼呢?”
“嘿嘿,急什麼?騷娘們兒,看老子怎麼治你!”
“哢嚓!”
屋子裏的燈忽然亮了,張工頭疑惑的抬起了頭,背後忽然一片冰涼。
他心中一涼,因為他看到了文芳驚懼的眼神。
“呀!小…小軍!”
張工頭僵硬的轉過了頭,一個黑影,就那麼站在他的身後,那分明是已經死在了塔吊裏麵的嶽小軍!
“你不是已經……已經死了嗎?不可能,他們是騙我的?不可能!”
張工頭眼神驚懼,嶽小軍的身影眼眶深凹,整個人就像是皮包骨頭,唯有嘴角掛著鮮血,頭發亂糟糟的,就像是幹枯的雜草,他朝著張工頭伸出了手,指甲足有四五厘米長,血紅血紅的。
“啊啊啊!”
哀嚎聲傳遍了整個棚戶區,把街坊四鄰都給吵醒了,直到那些街坊發現了這兩人慘死,瞪大的雙眼,以及被抓的血淋淋的屍體……
“殺死他們的,就是嶽小軍的怨靈,張工頭身上留下了怨氣,所以嶽小軍能夠找到他。”
“可是為什麼張工頭會死?他不是黑靈的人嗎?”
我晃了晃腦袋,忽然,我的眼前靈光一閃,當時那個在塔吊裏摘下黑袍的張工頭,雙目是無神的,他,極有可能是被附體了!
“那麼到底那附體之人是誰?他又為什麼要利用張工頭做這樣的事兒?”
我揉了揉太陽穴,這一切恐怕得找到嶽小軍的怨靈才能解釋的清楚了。
車停到了棚戶區,我從箱子裏拿出羅盤,又拿出幾張符紙,蘸著朱砂在上麵勾勒了幾筆,這是鎖生符,能夠追蹤鬼物蹤跡。
將從嶽小軍身上取得的一滴鮮血滴落在羅盤上,我燃盡符紙,雙手捏了幾個指訣,口中默念:“聚三才,入鬼陣,生門入,休門出,鎖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