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拉被角,“等會兒把他抬到村裏的衛生所,染病的人都在那裏統一照顧!”
“真是可惜,這麼年輕!”他望著老黃沉睡的臉搖了搖頭。
“你是什麼意思!”我突然覺得胸口難受,鼻子酸酸的,“老黃他不會死,他那麼粗神經
又缺心眼,他一定會活很久的……”
“小夥子,你不要激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一把撥開他伸過來的手,“你看著吧,我一定,會讓老黃醒過來的!”
說完,我一頭衝出了大門,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隻是覺得那間壓抑的小屋讓我難
過。
那個姓方的人,憑什麼就斷定老黃非死不可?老黃他明明還活著,為什麼要用那樣篤定
的語氣決定他的命運。
我跑了一會兒,突然發現周圍的景色很荒涼,似乎不小心跑到了村子的邊緣。
“小夥子啊,你是外來的吧,過來,過來!”
破敗的土房子前,一個曬太陽的老太太朝我招手。
我慢慢的走過去,不敢太過接近。
“你不要怕!”那個老太太笑著對我說,她滿口的牙幾乎全部退休,看了就叫人毛骨悚
然。
“找我,有什麼事……”
“你讓我想起來一個人啊!”那個老太太仔細的看著我的臉,似乎拚命的想從上麵找點
什麼出來。
昨天那個姓方的見了我似乎也非常驚訝,可是我明明是第一次來到這裏。
“那次村子裏也是鬧這樣的怪事,那個人來到這裏以後,怪事就平息了,再也沒有死過
人!”
“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三十年以前!”
這麼早,一定不是和我有關的人,那個時候老爸可能才剛剛上小學。
“他也是這樣,愛穿白色衣服,你很像他!”
老太太說完就不說話了,閉口再不提那個人,最後我纏著她問了半天,才知道這個村名
的由來。
原來離這裏大概四公裏的山裏,有一處水潭,不見得深不見底,但是卻沒有人敢利用那
裏的水。
那一潭死水,明明不流動,卻始終不見枯竭。
最後不知因為什麼緣故,村裏的人都不願離那潭水太近,在建國前把村莊搬離了深山,
遠離了那潭沉靜的死水,卻保留了這個由來已久的名字。
這就是叫我來這裏的緣故嗎?我耷拉著腦袋往鄉鎮的衛生所走去。
那個人是誰?三十年以前來到這裏的人?明明不可能認識,為什麼會和我長得很像?
衛生所裏暖氣很足,羅小宗正愁眉苦臉的照顧老黃。
我仔細的看了看他,似乎那堆雜鬼也不見了,估計是意識到危險逃跑了,幸運的是昨天
附在老黃身上的黑氣並沒有轉嫁到他身上。
衛生所的屋裏橫七豎八的躺了大概五六個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正在這些人中間
轉來轉去。
“你們是外麵來的嗎?”
“是!”我望著老黃緊閉的雙眼,隻覺得心中難過。
“真是倒黴,怎麼在發病的時候來這裏?”那個女醫生歎了口氣,“不過也許外地的能
夠保一條命也說不定!”
“這話怎麼說?”
“第一個發病的是個外來的學者,可是現在一個月過去了,隻有他還活著,就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