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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那次糟糕的分班考試還曆曆在目,仿佛隻是一轉眼,我們這個被流放的班級,就要各

奔東西了!

時間!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轉瞬之間,偷換流年!

可是到了班級我才發現自己的多愁善感是如此的多餘,全班同學跟開聯歡會一樣,亂

成一團在交流寒假作業。

我穿過比槍林彈雨還密集的紛飛的書影和卷子,摸到老黃身邊,“老黃,寒假作業寫了

嗎?”

“前兩天已經抄好絕對分子的了!”

我聽了一愣:“你怎麼抄的啊?一班的作業明明和我們不一樣!”

“少奶奶,你一定是在騙我……”老黃哭喪著臉抱著自己的作業本,欲哭無淚。

我望著他扭曲的臉,一時無語!

為什麼我的朋友都這樣?沒有一個智商健全!

也許是我這個人喜怒過於形於顏色,那一瞬間的鄙視居然被老黃抓個正著。

於是曆史課上我隻好一邊假裝聽講,一邊埋頭抄兩份寒假作業。

那一份不用說了,就是萬惡之源老黃的!

“我來幫你吧!”雙魁見我忙碌,居然善心大發,要施以援手!

“雙魁,你果然是古道熱腸!真是太好了!”

雙魁笑眯眯的接過老黃的本子,剛剛寫了一會兒,就拚命的拿修改液在塗。

“怎麼了?”我見她急得兩頰通紅。

“寫錯了!”

“勾掉不就好了!老黃他寫錯字從來不用這玩意兒!”

雙魁埋頭沉默了半晌,“不是內容,是名字寫錯了……把那個同學的名字抄上去了……”

我望著她忙碌的身影,再次無語。

突然間竟覺得自己前途堪憂。

人說白癡會傳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埋頭苦幹了一個上午,終於被我搞定兩本作業,而雙魁卻要為她那幫倒忙的勞動力索取

明顯不對等的高額報酬。

一個牛肉盒飯!

“老黃,我寫好了!接著!”我對最後一排的老黃表演空中飛書,“要兩個牛肉盒飯!”

那本書像是有生命的鳥,展著紛亂的書頁往老黃的方向飛去。

可是飛行還沒有達到目的地,一張粉色的信封一下就被甩出來,轉了幾個圈落入羅小宗

的書牆裏。

我像見到了麻雀的獵鷹,一下就興奮起來,那種顏色不會有錯!

一定是情書!

怎麼我剛剛幫他抄作業的時候沒有發現這個猛料?

看來老黃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新的目標,並已經付諸於行動。

那個倒黴的女孩會是誰?

我急忙一個健步竄過去,從羅小宗的手上一把奪過那封信。

“這是什麼?”羅小宗好奇的問。

“情書!”我猴急的拆開信封,因為老黃已經繞過椅子往我這邊過來了。

“啥是情書?”

“少兒不宜!”

“什麼叫少兒不宜……”

我手一甩,從信封裏抖出一張細軟的紙。

我一看那紙上的內容,不由愣住!

居然沒有一個字!

潔白的紙上隻畫著一個女人,正臉朝下的趴在泥土裏!表示土地的是一根橫線,寥寥數

筆添上幾許荒草!

這張詭異的畫讓人看著發冷,好像在描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老黃卻趕過來一把奪過我手上的紙,仔細的裝進信封裏。

“這?這是你畫來嚇唬誰的?”

“不是我畫的!”老黃一張方臉上盡現扭捏,“是別人給我的!”

他說完,非常不好意思的拿著信走了!

我望著他高大的背影,不由目瞪口呆!難道真是春天來了?三無人士也迎來了多年來未

得眷顧的暖洋?

可是那個女孩的品味也太奇怪了一些,先不說她為什麼會看上老黃,光是那封可怕的情

書就讓人不寒而栗。

我正在用心思考,耳邊還是不停的傳來羅小宗喋喋不休的問話:“綃綃,什麼叫情書?

為什麼少兒不宜?怎麼情書都是少兒不宜嗎……”

我突然覺得自己離智障的道路,已經不太遙遠。

3、難得老黃有人青睞,雖然貌似對方神經不是很正常,可是該人能夠接收這樣一個人類公

害,勇氣還是極其可嘉的!

於是我照常吃喝玩樂,偶爾和雙魁拌拌嘴,和羅小宗發發脾氣,新的學期過得倒也波瀾

不驚。

可是過了幾天,向來對外界感知之遲鈍堪比恐龍的雙魁神秘兮兮的湊過來:“陳子綃,

你不覺得老黃不對勁嗎?”

“哪裏不對勁?”我納悶的看最後一排的老黃,他正埋頭用功看書,確實很奇怪!平時

的老黃就是吃書也不會看書的。

“他好像比以前用功了啊!”雙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