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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為寶貝兒子命名。

結果,“飯桶”這個花名,也隨著他降生開始,如影隨形的跟隨了他十幾年。

吃完了早飯,我和飯桶又風風火火的跑到公共教室去占座位,要知道,周一的第一堂課

是號稱“萬人斬”的高數老師的課,如果不幸坐到前麵,就要麵臨被叫上講台做題的危險。

“不要緊的!”飯桶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老黃和羅小宗已經去占座位了,應該不會有

問題!”

他剛剛說完,就一腳踩空,差點沒從食堂的台階上滾下去,還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拎住

了他的衣領。

一個小小的,瞪著碧綠眼珠的小鬼,正牢牢的抱著飯桶的腳,朝我挑釁的笑。

我一腳踢翻它,它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撲了撲身上的土,又執著的跟了上來,和我們一

起連拖帶拽的去了教室。

一定又有什麼倒黴事要發生,這些小鬼能夠嗅到人身上的黴氣,並且死纏著那個人。

我低頭看著四腳並用,死纏著飯桶的小鬼,暗自擔心。

隻希望這次的事情,不要波及到我就好。

2、果然,我剛剛到教室門口,就見老黃哭喪著臉站在門外,而羅小宗一見到我立刻露出雛

鳥般的熱情,嘴裏喊著“綃綃”,就要像言情片的女主角一樣飛奔過來。

我推開羅小宗的糾纏,往教室裏一看,離老師最遠的最後兩排和最不宜進出的靠牆的兩

排座位都沒有了。

競爭如此激烈,果然是兵家必爭之地。

“提前了一個小時來,怎麼還是這樣?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下次我頭一天就來占座……”

我哀怨的瞪了他一眼,這個臭小子自從進了大學,就像蒼蠅見了蜜一樣,每天晚上都忙

著周旋於全係女生之間,根本沒有半點心④

“怎麼樣?你傷到哪裏了?”

我慌忙跑到他身邊,想把他拉起來,卻發現他臉色蒼白,頭上大汗淋漓,根本站不起來。

怎麼會這麼突然?是不是中了詛咒?我急忙檢查他的額頭和眼睛,卻沒有看到任何的黑

氣。

“真是倒黴……”飯桶痛苦的說,“我正跑著跑著,好像誰伸腿絆了我一跤……”

我急忙往他的腳下看去,卻看到一塊碩大的磚塊,足足有半尺高。我一看到這塊磚,立

刻覺得自己像個白癡。

“那、那個,你沒有看到前麵有一塊磚嗎?”如果沒有記錯,好像還是剛剛老黃教我們

帶球的時候從操場外撿過來的。

“沒有……”飯桶抱著腳痛苦的回答。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或許隻有大象和鯨魚不會從他眼前溜走。

老黃過來檢查一下飯桶的腳,愣愣的對我說,“完了,好像是骨折了……”好像不敢相

信眼前的事實。

“什麼?隻是踢到了一塊磚而已?”

“腳趾骨折了……”

“…………”

我對這個結果已經無語了!

我們係還沒有開始訓練,一員大將就這樣被抬下了火線。我目送著飯桶被人抬到校醫

院。

這次他的身影倒是孤零零的了,那個跟著他的綠眼小鬼,完成了任務,終於決然的拋棄

了他。

他可憐的新球鞋,還有一隻被扔到了操場中央。

“沒有辦法!”老黃無奈的過去撿起鞋,望著天空,滿臉愴然的說,“隻好讓羅小宗上

了……”

啥?我沒有聽錯吧?如果讓羅小宗上場,不是跟自殺沒有分別?

可是現在好像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我無奈的拎著一籃足球,往體育館的方向走去。

卻聽到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小孩正坐在球門上拍手唱歌,“球啊球,花彩球。踢一下啊,

斷了腳。娃娃痛,媽媽哭………”

我聽到它歡快的歌,拎著球折返回來,站在球門下,狠狠的問它,“是不是你幹的?”

它還在拍手朝我笑,那笑容似乎是在挑釁一般。

“滾!”我想到剛剛飯桶痛得發白的臉,心中憤恨,“不然我讓你好看!”

“三個!一共有三個哦!”它最後說了一句,紅色的小小的身影隨著夕陽慢慢變淡,像

是霧氣一樣的消散在空氣中。

隻餘我一個人,愣愣的站在操場上,它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叫三個?難道是受傷的人會

有三個?

4、俗話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令泰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