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連忙抓起塞進褲腰帶上,又翻著獄長辦公桌上堆積的紙張。
“侯先生,這,我們這是幹什麼?”
侯風不理他,他翻動著獄長的紙張,將一張照片取了出來,然後將所有有自己筆跡的紙張全部取出來,就著油燈點著,想了想,又將其中一張取出來塞進懷裏。然後將剩下的點著扔在獄長的炕上:“哈哈,咱們要出去散步了,獄長這老小子一定會來個裝聾作啞,偷懶睡大覺,咱們將他的炕燒了,讓他少睡些覺,努力勤奮工作。”說完想了一下,將剩下的紙張全部扔在點著的枕頭和棉被上,又將手裏的照片扔到了火苗之上。
“現在,”侯風看了看烈炎騰騰的火炕,得意地回頭道,“激勵獄長的事情做完了,咱們也該照顧照顧自己了。快帶路,去廚房。”
“可是,獄長要是回來了怎麼辦?”
“放心,他沒有一兩個小時是回不來的。別他媽關心火災了,你以為你是他媽的消防隊員不成?抗好咱們的肉食,把你的親親獄長交給你爺爺來操心。”
兩人來到廚房,侯風將門關好並從裏鎖上。
烏鴉大惑不解,他實在不知道這個侯風要幹什麼。莫名其妙地說什麼吃飯,他想當然的以為是越獄的另一種說法——象侯風這樣的變態,當然會為了表示自己的不同而說話拐彎抹角。更何況,變態之所以變態就是因為以為自己與眾不同,並努力在行為上表現出來以期待他人的認同。可是如果越獄,為什麼真的來廚房?難道要帶上幹糧麼?今天越獄,並不是在烏鴉的計劃當中,但是有侯風探一探路線並不是壞事。烏鴉知道這個侯風非常善於找人。善於找人的人自然善於跟蹤與反跟蹤,那麼也就善於尋找路線。另一方麵,盡管和侯風單獨相處的時候烏鴉承認自己很害怕,單挑一對一,再來五六個烏鴉也不是侯風的對手,更別說他現在手裏有槍,但是烏鴉表現出的謙恭更多的是不得不裝出來的,因為他認為他可以利用侯風而完成一些事情。而一旦讓他準備好了,侯風的生死不過在自己的股掌之間。侯風給過他的屈辱和難看,他將加倍償還。
侯風道:“吃飯時間到了。現在先去找找口糧都在什麼地方?你他媽愣著幹什麼?庫房呢?”
烏鴉指了指一道門,於是兩人拋下馬宣,走進庫房。庫房很大,和外麵的廚房相比,庫房就如同一個豪華客廳。隻見一袋又一袋的麵粉整齊地排成一排,從地板一路堆到天花板,幾乎堆滿了整整一麵牆,頗為壯觀。看得出來這麵袋裝麵粉牆的後麵還有不知道多少袋麵粉。庫房的其他地方倒是非常空曠,隻有幾個木桶。侯風揭起來一聞,發現是油。“唔,燈油也是用這個油嗎?”他問。
“對。”
“想必是看守們每天去加燈油吧?犯人做這事可不大妥當,說不定一路添油添下去,添到外麵去了也說不一定。”
“外麵還有五六個看守,不過,他們可不管添油這等事情。”
“哼,這麼多麵粉,也不知道再吃個五十年,吃到大家都死光光了吃得完不。”
“侯先生,”烏鴉忽然看起來有點緊張,他掩飾道:“這裏都是麵粉,臘肉我剛才瞧見了,就掛在灶台上。”
侯風看著烏鴉不住冷笑,這個白癡並不比曾通聰明多少,他竟然真的以為自己三更半夜跑到廚房來偷食。侯風走到那麵袋裝麵粉牆的麵前。他摸出他的匕首,狠狠地紮進一隻鼓鼓的袋子,然後猛的一劃。
想象中,匕首劃破裝得鼓鼓的麵粉袋子,應該有潔白的麵粉如同瀑布一般傾瀉下來。但是這個袋子沒有。侯風的匕首一紮進這個袋子,就知道自己是對的,裏麵絕對不是麵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