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至的甬道上去。”
侯風道:“怎麼不接著挖了?你們不是想越獄嗎?”
烏鴉道:“在甬道裏挖,太不安全。”
侯風了解地點點頭,雖然這裏離外麵很遠,但是如果在外側的甬道開挖的話,很難保證不被別人發現。可是如果烏鴉的人掌握了所有在廚房工作的看守,這件事情就好辦了。雖然遠了很多,但是在鶻山監獄,什麼都缺,惟獨不缺的就是漫長難以打發的時間。
獄長道:“開挖的時候,有不少怪事吧?”
烏鴉無聲地點點頭,侯風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過來,失蹤的囚犯就是從此而來。獄長接著忽然冷冷地笑道:“如果我提議大家現在就著這裏出去,有人反對嗎?”他銳利到接近凶殘的目光掃過曾通。
地道非常狹窄,僅僅能容下一個人半蹲著前行。五人排成一長串,烏鴉在前麵帶路。侯風跟著烏鴉,馬宣在侯風後麵,曾通在馬宣後麵,獄長斷後。
“這樣的安排似乎不大對勁。”在安排順序的時候,侯風忽然陰陰地反對。
獄長道:“這裏的事情還有很多還沒解決。在解決完那些事情之前,我們的事情暫時放下。”
“你憑什麼相信我也這樣認為?”侯風笑著拿出槍套在食指上擺弄幾下,又從牆角取下一盞油燈,跟著烏鴉進入地道。他不願意讓獄長認為他害怕同時對付一前一後兩個大有問題的囚犯和看守。另一方麵,獄長安排自己在他在前麵,無形中是承認了自己比他強。他樂於聽見這樣的承認。
馬宣也跟了進去,曾通看著獄長,獄長看出了他的不安,衝他一笑:“別擔心,有我在後麵。咱們走吧,我斷後。”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響,就在獄長準備跨進黑暗的地道的時候,有看守猛烈地推動拍打著廚房的門。他們不知道,那扇門已經被封死了。在廚房裏,一張厚重木桌的一端抵著門,一端抵著更加厚重的鶻山監獄特有的岩石牆壁。
“誰?誰在裏麵?”“失火了!先去救火!是獄長的房間!”
看守們慌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獄長的嘴角不為人知的向後掠了掠,跨進地道。
雖然自己不願意承認,但是從心底裏,侯風還是願意相信獄長的安排。盡管前麵有烏鴉,後麵有馬宣,盡管除了自己手裏的油燈所能照射到的幾尺地之外地洞裏一片漆黑,但是侯風卻絲毫不放在心上。烏鴉根本手無縛雞之力,而馬宣雖然孔武有力,卻仍然不是他侯風的對手。相比之下,其實烏鴉還要威脅得多。當然,馬宣不會這麼看,他侯風一連串在馬宣麵前的表演,已經讓這個沒事就毒打他的看守認定侯風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
侯風靜靜地跟著前麵的烏鴉,事實上,所有的五個人都在這一時刻選擇了一聲不啃,沒有人願意說話。壓抑的氣氛從眾人的心中流出,漸漸擴散開來,逐漸充滿了整個黑暗的地洞。走了一程,前麵忽然出現一條岔路。
侯風一把抓住烏鴉:“這算什麼?”他指著岔路。
“死路。”烏鴉回頭道,他越過侯風的肩膀,看見跟上來的馬宣,馬宣後麵的曾通也露了個頭。“開地洞的弟兄選錯了方向,結果開挖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發現,隻好在這裏重新挖過。我們沒有指南針。”他繼續解釋道。
侯風點點頭,放開烏鴉,眾人繼續前行。逐漸的,侯風開始焦躁起來。體格魁梧的他半蹲著在黑暗的地洞裏前行要比其餘的四人辛苦得多。侯風雖然認為自己無所不能,但是現在在這裏,能做的事情卻非常之少。他的思維運轉起來,究竟什麼時候解決和獄長之間的問題呢?獄長說的解決完這裏的一切之後的安排很有道理,但是侯風不喜歡被別人安排時間,畢竟,從來都是他安排別人的。何況他們還是不死不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