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開始可是很是不爽。最讓人厭煩的是打都打不暈,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瘋子的特性?”
“……”曾通這時才發覺自己頭痛得厲害,他一摸後腦,發現老大一塊腫了起來。
侯風道:“不過我後來聽出名堂來了,這麼說,你是被人陷害的?”
曾通無聲地點點頭。
侯風哈哈一笑:“象你這樣什麼都不懂的崽兒,當然隻有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的。你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你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看你說一句話,你的一生就在人家的眼睛裏:上學,畢業,工作。如果可能的話,將來結婚生子,孩子大了之後退休,孩子有了孩子之後差不多該死了。簡單幸福,一生充滿了這個世界虛情假意的和睦和溫馨,多麼美妙,”他將手放在曾通的肩膀上,“可惜你運氣似乎不太好。你的人生曆程在此被打斷了。”
曾通無語地看著侯風,侯風繼續道:“其實這並不怪你,如果我是生在你那樣的環境裏……”侯風的眼睛第一次有了一絲迷茫。他想起了他的少年,想起了他走過的路,少年時代在街頭饑一頓飽一頓,靠打架的技巧吃遍整條街,第一次殺人之後在惶恐中的逃亡,然後是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
侯風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他斜眼望向曾通,發現曾通正好奇地注視著他。他怒道:“看什麼?不要忘記了咱們的遊戲還沒有結束,你現在最好老實點,否則你還是去見你媽的烏鴉或者馬宣的好。”
“侯風,”曾通鼓起勇氣道,“你為什麼要殺獄長?”
“這是生意,有人買,自然有人賣,你那麼好奇幹什麼?”
“那你為什麼剛才不殺我?”
侯風冷冷地看著曾通:“你以為你還和我有什麼交情或者友誼存在?我沒有殺你還把你弄清醒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現在告訴我今天晚上獄長和你看見了什麼,他告訴了你什麼,確切地。”
在一瞬間曾通無法讓自己否認自己心裏湧起的失望和泄氣。他慢慢將晚上和獄長外出的經過複述一遍,隻是小心地避開了那本筆記簿。他一邊複述,一邊腦筋裏飛快地轉動著。
“等等,”侯風打斷了曾通的回憶,“你們看到了什麼?影子自己又動了?”侯風裏的眼睛裏滿是嘲弄的不信任。
“獄長也看見了,這回。”
“獄長?”侯風將身體後仰,他認為曾通在說謊,就象烏鴉和馬宣一樣。他壓根兒就不相信所謂什麼老舜或者邪惡的惡靈之類的一套。在這個世界上,侯風唯一相信的就是他自己。有沒有可能獄長和曾通串通起來對付自己呢?侯風有點拿不定主意,按常理說,曾通如果刻意說謊的話,絕沒有可能逃過他侯某人的眼睛。難道曾通是個很好的演員?也許是……也許連他被人陷害進監獄的事情都是編造的,畢竟,鶻山監獄裏的犯人不該是因為經濟類這樣溫柔的罪名被送進來……不對,自己得知他被人陷害是剛才曾通精神錯亂的時候的胡言亂語,而這,他可以肯定,曾通絕對不是演出來的。
第一次,侯風覺得曾通非常難以對付。他決定看看再說,於是他問:“後來呢?”
“後來,獄長給我分析說,鶻山監獄裏有鬼,無論是誰都無法逃出去。想辦法逃出去的人都隻有死路一條。他說這個監獄建造得不合乎邏輯,沒有人有任何理由在這裏建造這樣一個東西,所以他的結論是,這個監獄不是人造的。他通過我們第一次夜探的時候我的一張回憶圖說明這個監獄大得出奇。另外,還有,我給你說過的,我見到過老舜。獄長說那天我見到的其實是前任獄長,那天正是他退休的日子。他還說,這個監獄裏在鬧鬼,有鬼在的情況下,沒有人能出去。而隻要有人想到這個念頭,或者有類似的舉動嚐試,就會有鬼來給予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