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示意跟在簡秘書身後的周欣桐和另一個女同事將她拉離會場。那個女同事雖有
些不情願,也不敢說什麼,委屈地和周欣桐一塊兒將簡秘書連拉帶拽地拖到酒店
的院內。
被夜風一吹,簡秘書似乎冷靜了許多,隻垂著頭不說話。周欣桐關切地問:
“簡姐你是怎麼了?”問了幾聲,簡秘書才幽幽地抬起頭來,依然是低沉暗啞的
聲音:“蘇紅顏,怎麼你也來了?”
身邊的女同事再也抑製不住驚恐,尖叫地跑開了。周欣桐也是涼意頓生,隻
好壯著膽子繼續說:“簡姐,是我,周欣桐。你到底是怎麼了?”望著女同事遠
去的背影,簡秘書歎了口氣,也不答話,徑自走向院中深處。
周欣桐回到會場後,人大都已散了。陳陽一言不發地坐在一角的靠椅上,等
她。見到她進來,陳陽站起衝她拋下一句話:“走吧。”便大步走在了前頭。周
欣桐怯怯地跟在後麵,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得他生氣,也不敢細問,心裏想著也許
是今晚的事讓他煩心了吧。
一路無語,陳陽也始終板著臉,直到宿舍樓下才突然開了口:“這條項鏈從
沒見你戴過,哪兒來的?”
“買……買的。”周欣桐不知為什麼緊張地撒了謊。
“嗬嗬!”陳陽看著遠處某個不確定的地方,冷冷地笑。然後,轉身便走了。
把周欣桐留在了一連串的疑問當中。
周欣桐精疲力盡地回到屋內,懊惱地甩掉禮服和項鏈,她想不通,今天本來
要給陳陽一個驚喜,緣何他要用這樣寒涼的姿態對待自己?目前周圍似乎充滿了
不安定的氣氛,陳陽卻怎麼不能成為自己的依靠?想到這裏,周欣桐自嘲起來,
陳陽何時讓自己真正地依靠過呢。
周欣桐煩躁地把腳往地上重重地跺了跺,卻觸碰到原先沒來及撿起的珍珠項
鏈。她捏住斷口借著燈光看去,一絲疑慮升了上來。珍珠項鏈由八股線互相纏繞
著穿成,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拉斷和扯斷的,而且無論是拉斷還是磨損,斷口都應
該是參差不齊的,而眼前的斷口卻整齊劃一,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剪斷了她的項
鏈,這個人會是誰呢?就在周欣桐低頭沉$
定了定神拉開房門——門外站的是簡秘書,周欣桐一見是她立即迎了進門。簡秘
書邊走邊輕聲解釋:“這層樓還住著好些人,我不方便應答你。”此時的簡秘書
已全無酒會上的異樣,完全恢複了常態。周欣桐隱約意識到她有重要的事對自己
講,便靜默地等對方發話。
“你今晚怎麼會這身裝扮出現?”簡秘書直入主題。
“怎麼了?”周欣桐確實很疑惑,她想起今晚大家看她的古怪的眼神。
“看來真是天意了。”簡秘書歎了一聲,“去年酒會上蘇紅顏也穿了這條裙
子。但是你那條項鏈……是你買的?”
“不是,它的來曆有點古怪。”周欣桐便將項鏈的來曆一五一十地對簡秘書
道來。
“哦——,這樣啊。”簡秘書沉吟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你那條鏈子和陳
陽曾經送給蘇紅顏的一條定情項鏈是一模一樣的。”
“啊!”周欣桐哆唆了一下,“不是……那條項鏈隨她下葬了麼?”
簡秘書見狀安撫起她來:“我隻是說一樣,又沒有說同一條,怎麼你也相信
鬼魂了?”
“簡姐你不相信麼?”
簡秘書笑著搖搖頭。
“那麼今晚,你是……”周欣桐似乎明白了什麼。果然,簡秘書又笑著默許
了。
“簡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關於那幾次謀殺……”周欣桐越來越發覺事情
的複雜性,小心翼翼地問。
簡秘書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傻孩子,有時知道的多並不是件好事,
我今天來是因為信任你,怕你亂猜疑酒會上的事,所以告訴你一聲,讓你放心。
另外,還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周欣桐象接受重大任務一般坐直了身子:“簡姐你說,別說一件,多少件都
行。”
簡秘書望了她一眼,也嚴肅起來:“我並不想把你卷入到這件事來,但你也
知道在整個公司裏,能信任的人並不多,在Z 市我也沒什麼朋友,所以我想將來
找個合適的時候,給你一樣重要的東西,我知道你也想要這樣東西的。”
“是什麼東西,關於什麼的?”周欣桐已經迫不及待了。
“別急,急容易出亂子的,我說將來給你就一定會給你。”此時簡秘書已站
起身,說該走了。
周欣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