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小聲對許田說道:“這個老頭有古怪,剛才在售房部已經盯了我們一段時間了。”
許田疑惑的問那老頭:“你是?”
老頭幹笑一聲抱拳道:“在下苟一丹。”
“狗一蛋!嗬嗬,好有趣的名字。”馮靜捂嘴笑道:“我們村有一個叫狗二蛋的,你們倆有什麼關係?”
老頭也跟著嗬嗬的笑,隻是聲音有些像毒蛇吐信:“你也可以叫我狗一蛋,不過上一個這麼叫我的人被埋在哪了?啊我想想……”老頭做出思考狀,拍了拍腦門恍然道:“記起來了,一部分沉了海,一部分埋在了山那頭。”
馮靜臉色猛然一白:“分,分屍?”
許田跨前一步,將馮靜擋在身後:“老先生恐怕就是狗爺吧。”
“不錯,正是在下。”老頭眼睛閃著精芒,目光刀子一樣刺著許田的瞳孔,傳遞著各種陰狠負麵的信息——凶狠,詭異以及變態!
廖一山立即擺出格鬥姿勢,警惕的喝到:“你想幹什麼,老家夥,想動手爺們陪你!”
老頭不屑的撇撇嘴,“你叫廖一山,98年入伍,99年隨部隊遷往西域,兩千年被選進特種部隊,02年任班長,04年任特種部隊偵察連班長,2005年升任排長,2008年在大地震中執行救災任務時腿部負傷留下殘疾,2009年因傷轉業,曾任木雕廠保安,現任醬菜長經理。
特長:特種作戰,射擊,擒拿,掃雷,布設陷阱。
家住蓮池區前進路126號,家中有妻子一人,兒女一雙,妻子上個月到木雕廠當了工人,兒女都在前進小學讀書,一個三年級,一個四年級。
我說的沒錯吧。”
老頭這一番話讓幾人都大吃一驚,廖一山轉業後的經曆被人查到沒什麼奇怪,可是在部隊時的履曆也被查的一清二楚,特別是許田等人與這個狗爺素未謀麵,產生瓜葛也不過兩個小時!這未免太可怕了!
“你,你想幹什麼!”廖一山天不怕地不怕卻怕家中妻小出事,聞言不由得怒火中燒,卻也十分擔心。
許田道:“有什麼事衝我來,你們的騙術是我識破的,反騙懲治計劃也是我製定的,錢也彙到了我的賬戶裏,和別人無關,我提醒你不要威脅我朋友的家屬,不然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人與龍一樣是有逆鱗的,許田的逆鱗就是親人朋友,張小虎觸犯了逆鱗,最終被警方擊斃,徐大彪觸犯逆鱗身死海盜王墓!那兩次許田皆是不顧生死,以死相拚!
此時他眼中透出濃濃的瘋狂之意,隻要這老頭再敢說出一句威脅之話他就立即廢了這老頭,哪怕坐牢!
老頭被許田殺氣一衝,愣了一下,身上凶狠殘暴的氣息頓時收斂,眨眼間便改換了氣質,變成一個行將朽木的和善老頭。
“嗬嗬,小兄弟,不要驚慌,我隻是說說他的資料而已。”說話時,原本凶狠直立的白眉也耷拉下來,樣子好似鄰居老大爺拿著棒棒糖逗弄孫子一般。
陡然間的風格轉變,讓幾人很不適應,越發覺得老頭——詭異。
王佳妮不知狗爺是何人更不知與許田他們有些什麼糾紛,就假裝和事佬勸道:“ 老先生,你們有什麼誤會,不如我來做個和事佬吧。”
老頭笑眯眯的看向王佳妮:“不用,不用,沒什麼大事,丫頭,我們見過啊,你忘了嗎?”
“是嗎?”王佳妮有些莫名其妙,她發誓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老頭。
“是啊,你叫王佳妮,你爸爸是個木匠對不對?你是個好姑娘啊,名牌大學畢業,為了一些瞎子瘸子留在社區小廠子裏,難得難得。”
許田身上陣陣發冷,老頭看似笑容可掬,說的話也像嘮家常一般,展現的卻是強大的能量。要想短時間內查出這麼多信息他背後一定還有許多人。許田很想把這老頭狠狠的揍一頓,打的他不敢產生任何歪念頭,然而卻不能,或者說不敢,因為此時他已經相信這個老頭背後的勢力有足夠的實力威脅到他身邊的人。
想通這些許田反而鎮定下來,抱拳道:“狗爺消息靈通,小子佩服,要幹什麼你明說吧,不必跟我兜圈子,我接下來就是了。”
老頭笑嗬嗬道:“許田,大嶺溝許家村人,父母雙亡,入城打工,去過很多地方,表現平平,直到來到蓮池社區半年之後突然展現出許多過人之處,嗯,不簡單。”
馮靜道:“我們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不用你來說,你也別嚇唬我們,大不了還你錢就是了。”
“不,我不要錢!”老頭笑嘻嘻道:“我還是先介紹一下自己吧,鄙人乃是北派千門中人,蒙道上朋友看得起叫我聲狗爺,前不久應朋友請托收了個徒弟,就是被你們騙的那個白目遠,我傳他一些手藝,讓他出師,賣掉帕特灣的別墅就是我給他的出師考核,沒想到被幾位搞砸了,反而被騙了二十萬,也是老朽無能,愧對道上朋友的抬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