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田攥緊了拳頭,他也無法把握這個瘋女人會做出多麼瘋狂的事,但是既然深夜來訪肯定不隻是為了威脅而來。
“所以呢?不妨直說吧。”
女人見許田不為所動,停止了惹火的動作,輕聲道:“我聽說你會醫術而且很高明?”
許田點頭,“然後呢?你準備用什麼交換?”
女人嘻嘻笑道:“你個小壞蛋,想要什麼還要看你有沒有本事。”說著女人將手伸到許田麵前“中醫不是會摸脈嗎?你先摸摸我的身體怎麼樣吧。”
“屋裏來吧。”許田轉身走回了房間。
女人猶豫了一下跟了進去。
許田搬了一張凳子到床邊,指著床道:“坐著吧,隻有一張凳子。”
女人明顯有些拘謹,偏偏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手中的匕首在掌心帥氣的轉了兩圈插回刀鞘,熟悉的感覺讓她找回了自己的節奏,大步流星走到床前坐下。
許田抓起她的手腕放到自己的膝蓋上,二指搭上脈門,凝神查探。
“咦?”許田眉頭皺了起來。
女人麵無表情的瞪大眼睛看著許田。
一刻鍾過去了,女人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摸夠了沒有,有號脈摸半小時的嗎?”
許田尷尬的咳嗽兩聲,問道:“溫蒂,你身上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
女人抽回手,不屑的說道:“你是號不出來了吧,原來也是個樣子貨。”
許田微怒,這女人好不講理,給她看病還落一頓埋汰。
“哈,是啊,醫者也無法包治百病,查得病因才好治療,你的脈象奇特,令人百思不解啊。”
“你查出什麼了?說來聽聽要是說對了我就告訴你。”女人咬著嘴唇道。
許田撓撓頭,“這個不太好說啊。”
“庸醫!”
“你懷孕了!”
“混蛋!你胡說什麼?”
“是個怪胎!”
“老娘殺了你!”女人軍靴抬起來就是一個正麵等踹。
許田腳步快速移動避開,猶自奇怪道:“可是,為什麼你還是個處呢?”
女人羞憤的一跺腳衝出屋子。
“哎,你回來,我再給你查查!”
“臭流氓!你全家都是處!”女人絕塵而去。
許田望著她消失的方向撓頭自語。
“明明是個處,為什麼會懷孕呢,脈象還那麼古怪!”
這個問題讓許田十分的困擾,躺在床上竟是久久不能入睡,不住的嘀咕:“為什麼呢?”
當屋外傳來嘰嘰喳喳的鳥鳴,許田才昏昏睡去。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躺在一個白色房間中,屋子裏有很強的光,還有極其大的轟鳴聲,一群白大褂圍著自己轉,忽然一雙眼睛出現在視線裏,那雙眼睛很迷人,很熟悉。她還站在窗前輕輕喊著自己的名字。
“許田……許田……”猛然那人掄起一把菜刀砍了下來。
“小靜!”許田尖叫著驚坐而起。
“我在這,我在這!”馮靜急忙答應著,“你做噩夢了麼?叫也叫不醒。”
馮靜用一條毛巾輕輕拭去許田額頭的汗水。溫柔的說:“別怕,別怕我一直在你身邊。”
許田抓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真的是你?”
“什麼真的啊,你抓疼我了。”馮靜顯得有些驚恐:“你,你怎麼了,別嚇唬我。”
“哦,沒什麼,幾點了?”許田問。
“十一點,你看太陽爬到那個山頭上的時候就是十一點,剛才老土來找你被我趕走了。”
“哦……”許田精神有些恍惚,起身洗了把臉。
“小靜陪我去取些土。”許田精神了些笑著說。
帶好工具,二人向著棗樹的方向而去。
棗樹下立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你看是溫蒂啊,她怎麼過來了,平時她都在林子裏的。”馮靜有些驚訝的說。
許田笑道:“估計是來找我的。”
“嗨,溫蒂。”馮靜晃著小手打招呼,“真巧啊。”
溫蒂回過身,冰冷的看著二人:“巧什麼巧,我是專門來看看孩子他爸的。”
“噗!”許田幾乎噴血啊,這屎盆子扣得太大了吧,這女人不知道從哪弄大了肚子怎麼賴到了自己頭上,連馮靜都詫異的看著許田。
“哎哎,你可不要胡說,我才來跟你可沒關係。”
溫蒂惡狠狠的瞪了許田一眼,道:“幫我把孩子弄掉,我替你照顧好王佳妮。”
許田有些為難王佳妮是必須要保護的,可是溫蒂肚子裏的孩子也沒罪啊。
“哦……你……要不要跟孩子他爸商量商量。”
溫蒂氣憤的拔出手槍指著許田:“答應我,否則我殺了你。”
馮靜一閃身擋在許田身前:“別,溫蒂,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