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目遠說起話來酸味十足,對許田似乎也頗為不滿。
許田正準備細問,白目遠卻搖晃著站起來,看樣子喝得已經有些多了,他說道:“門主我就不陪您了,時間到了我還得去陪他們演習去。”
說著搖搖擺擺的走了。
許田還是被甩臉子有些尷尬,訕笑著說道:“這是哪的火氣啊。”
“嗨,年輕人心氣高,最近被殺門那些大老粗壓著不痛快了。”大金磚幫著打圓場,“門主啊你可別往心裏去,小白不是衝你,他說過,咱們千門他最佩服的就是你了。”
許田點點頭,和大金磚閑聊了幾句就鑽進書房查閱典籍去了。
千門的書很多,以前許田也讀過一些,靠著過目不忘的本事算是強行記住了,可是卻沒有細心琢磨過,這一次再讀其它書籍的時候就力求挖掘出字裏行間蘊含的玄機。
這一讀許田不僅有些上癮了。
千門兩千年的典籍之中記錄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某代帝王的一句話,一個決定背後隱藏的事件,某些曆史巧合其實是千門推動下的必然結果,某些傳說背後匪夷所思的邏輯關係。
但是許田關注的重點卻是那些關於神秘組織的一言半語。
對於千門來說隱藏於世的古老組織並不算什麼秘密,殺門、道門、玄門等等隱世組織的曆史來源以及這些組織的大事件都有記載,然而在比較古老的典籍裏卻記錄了一些對於千門來說也是十分神秘的組織。
千門往往用它類,異種,魔等詞彙表述他們,卻也是語焉不詳。
許田接連幾天都泡在書房裏閱讀典籍,中間偶有遇到白目遠,白目遠又恢複了往日的恭敬,許田便沒有提起那日酒後之事,一門心思琢磨典籍中記錄的那些事情。
許田大致梳理出一條線索,在鬼穀子祖師爺創立千門之前,域外魔門就已經存在,鬼穀子稱之為異類,後世記載中多稱呼為魔門。
這些魔門擁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能力,超控植物、風、雨、異獸……
許田暗暗搖頭,對千門的老祖宗們的智商產生了懷疑,這種東西也寫進門派典籍來,還能不能更弱智一些。
然而許田也找到了一條似乎很有用的信息,那是鬼穀子與異人驅逐魔門,訂立互不侵擾條約的事情。
典籍中用兩個詞概括了那場戰鬥,‘各顯神通,皆不能勝’之後便是簽訂互不侵擾條約,魔門退守海外,兩千年裏偶有顯露行蹤卻從未大舉進犯過。
許田正思索這些信息的可信程度,忽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電話是老李打來的:“許田,不好了咱們的船被劫了!”
老李聲音十分驚慌,許田察覺出事情一定不小,急忙追問。
老李說道:“這一次咱們損失慘重啊,整整七條船的貨物,連船帶貨全都不見了,上千人也一起消失了!”
“黑大炮呢!”許田吼道,“他的護航艦隊哪去了!”
許田十分憤怒,船和貨物損失他不在乎,可是那一千多船員沒了卻是他不能容忍的,這些船員都是二十多歲到四十多歲的青壯年,每一個都是家中的頂梁柱,男人若是沒了家就毀了!
老李苦笑道:“黑大炮大意中了圈套,本來他們一直在船隊前方開路,可是昨天他突然收到船隊發出的求救信號,有海盜出現,黑大炮帶著艦隊迅速回援,在返回的路上與那兩條掛著海盜旗的炮艦相遇,雙方短暫開火之後,對方就逃了,黑大炮自然乘勝追擊要將他們殲滅,那兩條船帶著他們在大海上兜圈子,直到今早突然失去了行蹤。
黑大炮察覺不對聯絡船隊,卻無法聯絡上。”
許田罵道:“黑大炮這個莽夫!他怎麼現在才報告?”
老李苦笑道:“老黑正自責呢,他帶著艦隊滿大洋找海盜打仗呢,沒工夫搭理我們,我也是因為負責聯絡的船隊的人發現船隊失聯了才與黑大炮聯係,黑大炮現在跟瘋狗似的見誰咬誰,我怕他再惹出禍來!”
許田暗道不好,立即跟王佳妮要到白獄的電話。
電話撥通了白獄就一通咆哮:“你小子吃什麼槍藥了,你的艦隊跟瘋狗追著我的兩條船猛打,現在又四處找事,你信不信惹惱了老子,我派人殲滅了他們!”
許田苦笑道:“這麼說我的貨船被劫不是你們幹的?”
白獄聞言納悶道:“怎麼你們的船也被劫了?”
白獄話中之意顯然還有其他船隻被劫,許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