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忠怯懦的點了點頭,他忽然覺得自己真實如此的不堪,竟然連承認一個兄弟的勇氣都沒有。
劉逸爽悄悄的從許田的懷裏離開,雖然那個懷抱還是那般溫諾,但是不知道為何她覺得即使在他的懷裏距離卻是如此的遙遠。
許田歎息一聲,他知道自己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導致了與他人距離的疏遠,可是他不想刻意的拉近距離,那不是他的風格。
許田淡淡的說了句:“讓那些科學家到會議室來,另外把外麵的堡壘都拆掉吧,沒有必要了。”
衛忠想提醒許田關於那些會飛的大白鵝的事情,可是卻沒有勇氣說出來,因為說出來其實就是在反對許田拆除堡壘的決定,在衛忠的心理許田就是中心,許田所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不應該受到任何的質疑的,誰產生了質疑,誰就要被譴責!
所以衛忠在心底裏譴責著自己。
許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劉逸爽想要跟過去,卻莫名的不敢。
許田停下來,回頭道:“來吧,咱們去開會。”
劉逸爽心髒怦怦跳著在許田身後乖乖的跟著。
她的臉頰發燙,她埋怨自己怎麼這麼沒骨氣,人家說什麼就會當作聖旨,還沒羞沒臊的亂想,不要想了,隻要能遠遠的看到他就好了。
……
會議室很大,來自各個國家的專家都被請了來,他們看起來很狼狽,一些人精神萎靡,一些人亢奮的咆哮,一些人冷靜的觀察。
許田與劉逸爽走進會議室的時候。
場麵突然失控了,那些咆哮的,和一些冷靜觀察的家夥,都衝著許田亂哄哄的發難!
許田隻是談談的掃了他們一眼,臉上還掛著微笑。
等時間整個會議室裏就落針可聞!
每一個人,不管他是處於何種目的而來,此時心裏都有一個念頭:那是神!隻有神才能把目光刺盡人心。
許田靜靜的站立了幾秒,緩緩的說:“大家先就做,我們很快就討論一個方案出來,時間不等人就別吵了。”
“是是……”一屋子亂哄哄的老國寶和權威專家們都就近爭搶作為,仿佛坐下的慢了就是罪孽!
劉逸爽驚訝的看這他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早就聽衛兵們說這些專家很難伺候,打人罵人侮辱人那是家常便飯,最可氣的是這些家夥罵起人來不僅尖酸刻薄還文縐縐的,像你媽貴姓那種粗魯的話你都聽不到,最粗俗的也是,‘你一頓飯吃這麼多,在人類群體裏挺少見的哈’這種。衛兵們通常都是睡了一覺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罵了。
但是脾氣暴躁的也有,比如在許田來之前,那些人就口口聲聲的聲討許田是個暴君,是個尊嚴屠夫。
有更激烈的甚至說要用自己的血讓許田見識一下科學家的尊嚴不可侵犯!
然而隻是一個眼神,一句話,這些桀驁不馴的人就成了幼稚園裏的乖寶寶。
難以置信!劉逸爽搖著頭,乖巧的跟在許田身後,給許田拉開主席台上的椅子,給許田倒了一杯香茶,然後乖巧的站在斜後四十五度的地方,任何時候許田隻要眼角一瞄就能看到她,隻要一個眼神就可以指揮她做任何事。
許田忽然有些煩躁,這種當中心的感覺很不好,他不喜歡這麼冰冷!
許田壓下躁動的情緒,說道:“各位,都是專家,來之前我們所麵臨的基本情況應該已經都知道了,那麼大家說一說這一次的爆破應該怎麼弄。”
刷!
整齊劃一,所有科學家們都像小學生一樣舉起了右手,有個別分不清楚左右的,在舉錯了之後還慌張的換了一下。
許田心裏歎息了一聲,知道了在自己的主持下,這些人必然無法像個科學家那樣暢所欲言的拿出方案了。
許田一隻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放下手,說道:“接下來的討論由我的助手,劉女士給大家住持,你們可以暢所欲言,她會把大家的意見整理出來拿給我看的。”
說完許田就緩步離開了會議室!
劉逸爽登時有一種被拋下的感覺,帶著微微的憂傷,住持著會議。
……
劉逸爽的協調主持能力很強大,兩個小時之後,就形成了一個多數專家認可的方案,她拿著方案去找許田彙報。
專家們則長出了一口氣。
壓力太大了,那感覺就像是麵對神!
一些人趁著在院子裏放風溜達的機會偷偷的發出幾條密碼信息出去。
遼闊大洋另一邊的廣闊大陸上,一個地下深處的密室裏,他正在焦急的等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