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我的麵前已經多了一個許田。
再一次親眼看到自己,而且是麵對麵的看到,還是難免震驚。
他的狀態不怎麼好,嘴角還掛著血跡,精神有些萎靡。
第一次與他麵對麵的,我們竟是同時苦笑了一下,這種感覺太玄妙了,對麵那個人明明就是自己卻偏偏站在對麵。
對麵那個人與自己明明是兩個人卻偏偏想法一樣,一樣的想法,一樣的苦笑。
此時我知道我和他都清楚半神的目的,無非是讓我們兩個打得兩敗俱傷,或者一死一傷,然後半身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單挑死我們,我猜想他甚至會想在全世界人的麵前親手打死我活著他,那樣他就可以徹底樹立起微信,在這個星球上為所欲為無人敢於反抗。
可是明明知道是這個目的,我卻有些心動,一直以來殺死另一個自己都是我的一大心願,我怎麼可能準許他來分享我的一切呢?我想他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殺死對方,對我們來說都有很大的誘惑力。
可是我們也都知道,殺死了對方,我們兩個任何一個人活下來都不大可能對付的了半神。
半神在受傷的時候就已經是半神了,即使是受傷時候的半神我們現在也沒有把握對付,更何況現在傷勢痊愈了?
殺死另一個自己,等於自殺。
但是,畢竟還是有可能的,也許我可以殺掉對方,然後在幹掉半神,畢竟我現在擁有了第三枚精神符文,那枚符文的用處我雖然沒有理解透,但是卻真實的提供了一些可能性……
所以我很心動,我想殺死他,我想他也同樣心動,也同樣想殺死我,因為他也擁有了玄門的遠古絕技。
終於還是他先開口了:“嗨……你,恩不說了,我們彼此知道對方的想法,廢話不說了,開始吧。”
“好,開始吧。”我口中說著,卻沒有任何動作。
他又說:“你先出手,對自己人先出手,我不習慣。”
我有些意外,因為他說“自己人”,這個詞讓我有些不適應,說實話,我一直覺得自己才是本體,是屬於這個時空的許田,所以我把他當做入侵者,從來沒有把他當做過“自己人”,他這麼稱呼我,讓我有些慚愧。
正在我出神的時候。
一道青色的炫光已經到了眼前,我條件反射的仰頭躲避。
但是我又怎麼快得過光?那青光轟擊在我的臉上,就像是給激光在臉上雕刻一般,很疼,有一股焦糊的味道,我仰麵倒下去。
我知道,現在我的臉上一定有一個很可怕的焦痕,從左眼角一直到右下頜。
我很憤怒,如果不是講身上刻畫滿了符文,我的腦袋就會被這一道青光給斜著切開。
我很憤怒,對方太卑鄙了,他竟然欺騙我,用一個“自己人”就騙我失去了先機,差點死掉。
被“自己”欺騙的感覺要比被“自己人”欺騙更加讓人無法忍受,我瞬間就被“引爆”了。
我還沒有站起來就已經把“心劍”攻了出去。同時口中罵道:“無恥!”
然而我的心劍並沒有起到什麼殺傷,因為他也同樣有心劍,一模一樣的兩柄龍型寶劍劇烈的撞擊在一起,一片銀光暴起,就同時消亡了。
隻是一招我就損失了我的心劍,我更加憤怒,我站起來怒吼著,我瞪著他,我想要他給一個解釋,我自認為自己從來不應該是這麼卑鄙的一個人,我痛恨他的卑鄙,我覺得他玷汙了我的名譽。
然而他卻沒有任何解釋,隻是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然後我就看到他雙手在空中劃過玄妙的軌跡,手指也結城奇怪的手印。
那手印和電視上的道士擺出來的手印有些像,有何和尚的手印有些像,但又都不一樣,手印每一次變化空氣中都有電光閃閃,我知道這一定是一種很厲害的招數了。
我想,這便是遠古時代的玄門陰陽玄玄之術了,那個讓所有的史前文明都驚懼而聯合起來改變人類文明進程的玄門秘術。
他的手印結好了,兩個小臂微微前伸著,對我說:“臨敵的時候還走神,可不是好習慣。”
我怒道:“我以與你一個樣子而覺得恥辱!張啟靈真是瞎了眼!”
他有些黯然,轉而又笑嗬嗬的說:“是的,我也覺得他瞎了眼,不過,不得不說,我要比你更適合戰鬥,作為另一個你,我要提醒你,敵對的雙方,在任何時候都不該相信對方說的話,剛才那個隻是一個善意的提醒。”
我又一怔,他是在善意的提醒我?
轟!轟!轟!
三道天雷突然出現在我的頭頂上,等我想要躲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