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欲裂。
像是要炸開般。
姚若清滿頭冷汗的睜開眼。
這離她第一次蘇醒之時已有半年,經脈在金坳道人時不時的幫助下已養好傷勢,隻是要更脆弱一些,木精在丹田裏很安分,與彩珠涇渭分明,甚至還主動退避彩珠發出的光芒。
姚若清的靈氣精純一絲,神識卻久久不好。
“這急不來,治愈神識的丹藥太稀罕了,等日後你外出遊曆,另尋藥草助力,在此之前,你就當個普通的練氣修士,當自己從來沒有過神識。”
姚若清苦笑。
好吧,這還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雖然神識在時她不敢用,但總歸在的時候讓她很安心,現在為了小命要緊,隻能不再使用神識,直到它好為止。
姚若清鬱悶一會兒,然後很快就拋開,鋪上符紙開始製符。
金坳不經常找她,除了給她療傷,安瑤似乎也另有要事,姚若清也不常見到。派給她的是一名雜役弟子,姓錢,其餘的不清楚,是個凡人。
瑤光派除了修士,還有凡人,隻是這些凡人大多隻是負責照顧修士的日常起居。
姚若清從錢姓凡人這裏打聽到不少事,連符紙的材料也是拜托他采買,安瑤來問時,她隻說是當個消遣,試試靈力恢複到何等境界。
安瑤之後便不再多問,看樣子像是任她自由,無所謂她做了什麼,姚若清卻從來沒將成品的符篆宣揚出去。
其實大家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峭壁之上,對付妖樹的一大利器可是大筆的符篆,這一點劉麗嬌都看在眼裏,安瑤定是也知道,隻是從來沒問她,姚若清也就當沒這回事。
“噗!”符紙閃現了幾下,忽而炸響開來。
姚若清疲憊的放下符筆,揉揉眉心,長長呼出口氣。
淨光道,“你製作符篆的精力不比從前,很容易感到疲累。”
“也有斂息符太難的原因。”姚若清皺眉,“不過……”
淨光提起心,“不過什麼?”
姚若清舉起兩隻手指,露齒一笑,“不過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啊,我多練幾次就能成功啦!”
“……”
“不過吧……”
淨光木然問,“怎麼?”
姚若清走了幾步,張開手臂倒進床鋪,“在此之前,我需要睡覺!”
“呼……”
輕微的打呼聲很快響起,神識受傷之後,姚若清無法用修煉代替睡眠,睡眠是她減緩頭疼最好的良藥。
幾天之後,笑意盈盈的安瑤來找姚若清,“師侄,你傷勢可是大好了?”
姚若清拱手,“確是大好,有勞安瑤師姐的照顧。”
“師侄總是這麼客氣作甚?師侄雖然討喜,但若是沒有掌門之命我也是不會踏足金坳峰的,我師傅與金坳師叔向來有些不對頭。”
安瑤是安琴道人的親傳弟子,姚若清這倒是第一次聽說安琴道人與金坳道人不對付,而且還是當事人之一的親傳弟子親口說出。
瞧見姚若清瞪圓的眼,安瑤笑意更甚,“好啦,不逗你了。”她正色起來,“姚師侄,掌門要見你。”
該來的還是來了,這半年來姚若清已經盡量拖延,如今才去見掌門,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時間。
姚若清道,“師叔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