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清跟淨光的爭論止於竹林前,竹林前立著一個黑色人影,她大驚失色的睜大眼。
黑色人影投在地上的影子顯得高大極了,甚至有些抽象。
“姚姚!”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黑色人影從竹林裏邁出一步,光線照在他身上,一下子仿佛春暖花開,一切可愛美好的詞都能形容在他的身上。
姚若清苦著臉迎上去,“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怎麼又來了!”
這是一個大約九歲的男孩,吭哧吭哧的跑進姚若清的懷裏,然後揚起玉雪可愛的小臉,秀氣的眉毛一皺,小嘴一撅,委屈極的模樣。
“姚姚你壞!老是躲著我!”
“小程漁,那是你的錯覺,我怎麼可能躲你啊!”
姚若清卻小心地朝周圍看了看,唯恐又看到讓她眼睛疼的金坳道人。
姚若清懷裏的小男孩正是金坳道人的孫子程漁。
姚若清曾在金坳峰上養傷半年有餘,那半年期間,她與程漁玩耍過幾次,後來她回到外門,不知程漁怎麼還記得她,來找她找得特別勤,因為這,她這三年來也見過幾次金坳道人,讓她壓力倍增。
她是真的眼睛疼啊,一點都不想看到金坳道人。
程漁從姚若清的懷抱裏掙脫出來,炫耀似的說,“姚姚你看我今天有什麼不一樣!”
姚若清苦著臉上下打量程漁。
“頭發長了?”
程漁搖頭,“才不是,我頭發一直都這樣!”
“啊!我知道了!”姚若清眼睛一亮,“你是不是白了?”
程漁搖頭,“不是!哎呀姚姚!你笨死了!男子漢大丈夫怎會在意這種事!”
男子漢大丈夫可不會每隔一段時間就問自己哪裏不一樣,沒有答對還會氣呼呼不理人。
姚若清想了想,右手拳頭砸在左手五指上,“我知道了!小程漁你換新道袍了!”
程漁不光是金坳道人的孫子,還是金坳道人的親傳弟子,身穿與內門弟子一樣的道袍,料子卻更加好,還有幾道防禦陣法和清潔陣法。
程漁撅起的嘴都能掛一個醬油瓶了,他氣呼呼地說,“不是!姚姚你一點也不關心我!你是不是討厭我!”
姚若清好冤,“沒這回事啊,小程漁你別給我亂定罪啊!”
程漁更氣了,小臉沉沉,“姚姚果然不喜歡我,你竟然還凶我!”他帶上哭腔,“你是不是有別的弟弟妹妹了!”
姚若清,“……”
“噗呲!”空間裏的淨光笑的很大聲。
姚若清歎聲氣,熟練的從儲物袋裏拿出一物,“特意給你留著的,雲白果做的,可甜可好吃了!”
姚若清手上拿著一串冰糖葫蘆,紅彤彤的,微白的果子上麵裹著糖漿,看上去可口誘人極了。
這是修仙界的靈果所做的糖葫蘆,比起山楂做的自然好吃許多,姚若清嚐過好幾個口味的,與淨光一致認為雲白果的糖葫蘆最好吃。
程漁吸了一下鼻子,接過糖葫蘆咬了一口,然後眉就鬆開了,“我跟你說我今天哪裏不一樣吧!”
姚若清鬆口氣,攬著程漁的肩往竹林裏走,“你說你說。我們去我住處,我給你倒水喝,糖葫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