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清嗯一聲,“很明顯不是嗎?”
“當我們打開玉石大門的時候,我們可沒有觸動石人,那麼問題來了,沒人觸動天山蠶線,石人為何動了?或者說,是什麼導致它們像士兵一樣戒備起來?”
黑衣男子點點頭,“還有嗎?”
“若是真的清君道人在此,石人可不會擺出對付敵人的架勢,而偏偏在下一秒,你出現了。”
“你巧言令色的與我們周旋,目的隻有一個:
你想讓我們對付石人。”
黑衣男子陰柔的眼微眯,“是啊,石人這種怪東西,我可不想跟它對上。”
玉石大門兩次大開,石人皆在沒有觸動的情況下動了,那是因為它們在警告一門之隔的黑衣男子。
男子若敢跨入,它們無需觸動天山蠶線便會一擁而至。
所以黑衣男子以傳承為由,讓姚若清他們對付石人。
“不過呢,我很好奇,你前麵說的話,歸根究底隻是推測……是什麼肯定了你的推測?”
姚若清一頓。
她總不能說,其實從一開始她就看到他身上的黑氣,至此他說什麼她都沒有相信過。
這時黎宇道,“以傳承機關術為理由讓我們對付石人,很蹩腳。”
黑衣男子挑眉,“你說說看。”
黎宇言簡意賅,“除了拿掉極品靈石,石人並無其他辦法打敗。”
黑衣男子哦了聲,“我那時心急了些。”
他並不惱怒,很是溫柔的伸手觸摸棺材,“問答結束。”黑衣男子噙著笑看他們,“做事不能半途而廢,既然你們已將石人打敗,便選一人來開棺材吧。”
黑衣男子最開始的要求,就是讓他們取出棺材裏的東西。
石人隻是順帶。
若不是姚若清他們識破他的偽裝,他現在可能都還在床榻上當旁觀者。
“棺材裏有什麼。”黎宇重複問道。
“我不想再重複第三遍。”黑衣男子道,“想知道就自己打開它。”
魂幡黑氣濃重,在半空中極速打著轉。
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壓罩在幾人頭頂。
這是高階修士對低階修士修為的天然壓製。
氣氛壓抑。
通過一來一回問答的拖延,姚若清的狀態好了很多,至少不是靈氣枯竭的狀態。
她看眼魂幡,又看眼棺材。
棺材可能有危險,打開棺材可能性命不保。
但是,如果不打開棺材。
他們肯定性命不保。
作為築基修士,黑衣男子沒有給他們選擇的必要。
這是逼迫。
甚至還能挑撥三人的關係。
朱誌潘後退一步。
誰也不願意當出頭羊。
那是平常的情況下。
有人往前走一步,很快被一隻手按下。
“讓我來。”
黎宇臉上依舊沒甚表情,卻看得出來他很堅定。
姚若清道,“危險很大。”
“方才也是。”
黎宇目光淡淡,“你不應該抗下所有。”
姚若清不是聖母。
之所以三番兩次的出頭,不是熱血上頭也不是勇者出頭心理。
她隻是無畏。
如果前方是絕路,沒得選擇,那麼與其推脫給別人,將性命交給別人,那還不如交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