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子期沒有對心雲做什麼,隻是心雲畢竟是凡人,將近三天滴水未進,加上被關子期的魔氣困住,人便變得更加虛弱。
隨著時間流逝,方成宇的麵色愈加凝重起來。
姚若清看出端倪,“她身上兩種魔氣互斥,卻不是互相爭奪歸屬權,反而是一股魔氣護著她,另一股更為強大的魔氣肆虐。”
方成宇收手,“我記得你有水靈根,我的靈力不夠柔和。”
他避之不談這個話題。
姚若清施展幻柔愈術,柔和的藍光驅散杜心雲隱約可見的黑氣,杜心雲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所以那天你見到的女人是心雲,她也根本不是被魔修所傷,而是與之一夥。那日魔修特意將我引開,護的那個女人也是心雲。”
杜姓魔修的魔氣護著杜心雲,才使她沒被關子期的魔氣害死。
方成宇主動提起的話題,姚若清兩字回道,“沒錯。”
方成宇愣愣看著床上的杜心雲,“前兩日你說的話,竟是真的。”
姚若清暗想她這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蒙對了。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方成宇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姚若清。
姚若清回道,“等心雲醒了,你可以問她。”
半刻鍾後,姚若清收手,“方師叔可以喂她點水或者稀粥。”
方成宇一點一點水的喂進心雲嘴裏,心雲好一會兒才悠悠醒轉。
她方好些的臉色瞥到周圍的環境就又蒼白下去。
方成宇握住她的手,“心雲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再傷你。”
姚若清暗暗跟淨光說,“他怕是自作多情了。”
果然,杜心雲根本不顧一臉擔憂的方成宇,“誰帶我回來的!誰帶我回來的!洛洛呢!洛洛呢!”
說著就要掙紮著下床,方成宇控製住她,“心雲,心雲冷靜,你現在身子弱還不能下床!”
杜心雲仿佛才看到他,兩手死死按著他,“方郎!方郎!洛洛呢!洛洛出來了嗎!”
“你是說那個魔修?”方成宇麵色冷下來,“心雲,你擔心他做什麼?他不過是個魔修。”
杜心雲道,“方郎你告訴我,告訴我洛洛在哪!”
方成宇根本不答,杜心雲掙紮的動作就越發激烈,全然不顧身上的疼痛,本被暫時控製住的魔氣頓時波動起來。
方成宇無法,隻好道,“姚師侄,那個魔修如何了?”
姚若清兩手交握在前方,眼觀鼻鼻觀心的道,“魔修還在地洞裏。”
杜心雲的兩行眼淚刷的流下來,她卻恍若未覺,死死掐著方成宇道,“方郎!你去救他!”
方成宇道,“我不可能會救一個陰險毒辣的魔修!”
杜心雲近乎哀求,“方郎你別這樣,你去救洛洛,你去救他好不好?你一定能救他的!”
“我說了,不可能!”方成宇斬釘截鐵的道。
杜心雲愣住,忽而一笑,輕聲道,“你要是不救他,就等於看著我去死。”
“他死與不死,都牽連不到你身上。”方成宇硬邦邦的道,“他留給你的魔氣是無害的。”所以別再想誆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