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許久時候,這條河流像是沒有盡頭一般。
籠妖輕輕拉扯姚若清的衣角。
清清,我累了。
姚若清讀出它的潛台詞,拍拍它的頭把它收入靈獸袋。
她看了眼吳芳兒,吳芳兒一路上沒有叫苦叫累,神色意外的很好,很有閑情逸致的碰碰這兒的花,看看那兒的草。
“吳道友!”姚若清緊張道,“那花會吃人的!”
吳芳兒正站在一朵豔色大花前,墊著腳尖似是好奇,手快觸摸到花朵。
郭韻無動於衷。
吳芳兒收回手,歪頭一笑,“我知道了,我不碰。”
姚若清道,“吳道友可是累了?”
“不累。”吳芳兒道,“一點都不累!”
姚若清點點頭,轉回頭。
最前方的小蜜蜂還在嗡嗡的飛,看上去毫不起眼。
“什麼東西!”有人的嗬斥聲響起。
一眾人朝前方看。
隻見前方有一行兩人,其中一個手拿鐵錘的人在嫌惡的揮走蜜蜂。
郭韻一行人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加上吳芳兒一人,他們這邊差不多十個人,十個人最低的修為就是練氣九層。
手拿鐵錘的人一愣,將鐵錘往身後一背,朝旁退讓開。
十人對兩人。
氣氛有些凝固。
走這麼久了,姚若清他們不是沒有遇到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來找茬。
“幾位道友先請!”手拿鐵錘的人伸手道。
姚若清挑眉。
呦,熟人啊。
郭韻一眾人繼續往前走,姚若清走在後頭。
手拿鐵錘的人恰在此時抬頭,看到姚若清他一愣,怒目圓睜,“是你!”
他是練氣十二層的修為,正是之前鬧過一點不愉快的金品闡。
郭韻頓住腳步,轉身道,“你與他有過節?”
聞文聞武跟著郭韻轉身,吳芳兒一行人好奇的看著。
朱誌潘來到姚若清身邊,“姚道友,動手嗎!”
金品闡眼睛睜大,忙擺手道,“誤會誤會,我與姚師妹是同門,再熟不過了!”
“熟?”姚若清頓住。
金品闡握緊鐵錘,冷汗從額頭上滴下。
姚若清這家夥什麼意思,不會記仇吧!
如果真是如此,今日怕是免不了一場惡戰……
哼!仗著人多有什麼了不起的!真打起來他也不懼!
姚若清看眼金品闡的同伴,“是挺熟。”
金品闡心上越逼越緊的大石頭驟然一鬆。
朱誌潘圓臉露出笑意,“原來是同道中人,那不是誤會了嗎!”
聰明如他,如何看不出金品闡和姚若清之間的暗潮湧動。
隻是他見姚若清沒有追究的意思,輕輕略過而已。
姚若清笑了笑,“我們走吧。”
郭韻見沒事,就繼續跟隨靈蜂走在前頭。
金品闡瞪眼看姚若清。
姚若清看著他們往後退了一步,“朱道友,走吧。”然後轉身離開。
金品闡看著一行人走遠,才終於鬆口氣,握著鐵錘的手微鬆。
“這家夥搞什麼,哪裏認識的這麼一夥人!”他呸了一口唾沫,“再來十個我也不怕!”
金品闡身邊的同伴一直以來都很沉默,他是練氣十一層的修為,一雙小眼,沉默寡言,眼裏十分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