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痣籠妖在準備為老籠妖服下燈影草,姚若清看了一眼,就帶著本寧離開。
本寧屁顛屁顛的跟在姚若清身後,矮小圓潤的身子一顫一顫的,“清清,謝謝你,我真是太感謝你了!”
“你已經謝了很多次了,就行行好饒過我吧。”
走過一排排的光子樹,姚若清神識不經意的一掃,掃過一行修士,不由落到其中的金衣修士中。
衛道?
也不奇怪,衛道的店鋪就在連城當中,會出現在無盡峽穀並不奇怪。
不過就是巧合遇上。
姚若清瞥一眼,不甚在意的收回注意力。
又走了一會兒,姚若清忽然頓住腳步。
本寧一時不慎沒刹住腳步撞到姚若清背後,頓時痛出眼淚,它眼淚汪汪的問道,“清清,有什麼事嗎?”
姚若清沒有說話。
本寧繞到姚若清身前,仰頭隻看到姚若清無法言喻的神情,它一愣,“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姚若清深色複雜的低下頭,“本寧,你……算了,我帶你趕回去,說不定還來得及。”
“什麼……意思?”
姚若清禦劍的速度很快,很快又回到剛才的地方。
耳七踢翻血淋淋的屍體,蹲下身來取屍體手中緊握著的靈草。
即使已經死去,但是手勁不容小覷,他小心翼翼的取下靈草,送到衛道麵前,“少東家,燈影草。”
衛道沒接,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三階妖獸受了重傷,還要護著一個老妖獸,這情況倒是少見。”
耳七蠻不在乎,“若不是那頭三階妖獸犯傻,也不至於命喪在此,回頭少東家再將燈影草和三階妖獸屍體奉上,東家一定會大加讚賞您的!”
衛道滿不在乎,目光四處巡視起來,“那個築基前輩不會是與籠妖打個兩敗俱傷跑了……”他頓住話語,目光僵住。
耳七察覺異樣,往那邊看去,頓時頭皮發麻。
隻見沼澤前方的不遠處,不知道什麼出現一個碧衣女子,碧衣女子身邊還有一頭二階籠妖,正身子發顫的看著這邊。
碧衣女子是築基期,毫發無傷!
耳七慌亂,連忙拱手恭敬道,“對不住這位前輩,如有冒犯還請見諒,我等會速速離開此地!”
姚若清心神裏專屬本寧的那一層聯係,此時布滿憤怒和悲傷。
不大的沼澤之上,蒼老的老籠妖和黑痣籠妖死相淒慘,被衛道的手下拖著腳往岸邊拖,此時見到她都停下動作,兩句屍體布滿血的麵容則即將要陷入沼澤之下。
姚若清輕輕拍拍本寧的頭,本寧顫抖的身軀稍有平靜。
她緩緩朝衛道走去,衛道愣神的看著她。
他認識這個女人。
她是姚若清,與馭獸派郭韻是好友,似乎是瑤光派弟子,擅長陣法。
橙光秘境一別數年,她竟然已是築基期。
方才他追的築基修士,就是她吧。
衛道說不清心中滋味,不過他很快拋開這些,合上扇子,有模有樣的拱手施了道禮,“見過前輩!”
姚若清道,“是自己將燈影草交給我,還是我自己動手打劫?”
“……”
哪有將打劫直接掛在嘴邊,而且還說得非常理直氣壯的呢?
衛道揮了揮手,一旁的耳七頓時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