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果然是遷怒。
姚若清拱手道,“見過前輩,我們隻是路過的人,與那男子素不相識。”
金丹道人並沒有被說服,冰冷冷的目光放在她們兩人身上。
“那你們怎麼知道會有人來救他!”
“……”姚若清看眼沉香。
還不是沉香烏鴉嘴。
這時的沉香沒有方才那股黏人勁,眼前的金丹修士明顯不打算放過她們,即使她們真與此事無關——那又怎樣?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反正殺人對他來說又沒有後果。
這就是修真界的殘酷。
實力是一切,是因為除了自己別無可依。
金丹修士明顯不是好說話的,連帶他後麵那群人也是凶神惡煞,腰間掛著統一的武器,站姿做派都帶著幾分相同。
麵對這樣的威勢,沉香卻半點不怵,護在姚若清身前,拿出一個玉佩,“前輩,你認為我們會與那人有關嗎?”
玉佩一出來,金丹修士變臉如翻書,態度來個大轉彎,變得恭敬道,“既是貴客,還請見諒我等冒失,若無其他事,我等便退下了。”
沉香揚眉,半點不意外他的反應,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有禮的一點頭,“自是不打擾。”
金丹修士等人很快就退去了。
沉香轉身,看到姚若清的神情一頓,又笑盈盈的掛著笑容,變臉的速度與方才的金丹修士比起來不遑多讓。
“怎麼這麼看著我?”
姚若清看眼她手中的玉佩。
這塊玉佩色澤極好,說不清什麼礦石所做,隻知一定是稀罕之物,而這玉佩上的花紋和司馬青玉的極像,想是與皇室有關。
可就算是這樣,那也是金丹修士,高她們一大階的修為,自有一番傲氣。可是玉佩一出來,姚若清就明明看到那位金丹修士臉上帶的一絲謙卑。
怪,太怪。
十足的違和。
沉香看看她又看看玉佩,不甚在意的將玉佩塞在她手裏,“你喜歡它我就送給你啦!隻要你告訴我真實的名字!”
“……”
姚若清把玉佩塞回去,“無功不受祿。”
沉香有些失望,但是也不勉強,眼珠轉了轉,頗為狡黠,“你想不想知道那個人為什麼態度變得這麼快?”
姚若清沒說話,沉香就當她默認了,很快就小聲道,“因為在這裏,皇室是一切呀!皇室在前,實力在後!”她晃了晃玉佩,“而這東西,就是皇室的人給我的,代表著貴客的身份哦!”
凡人中,以皇室為尊。可在以實力為尊的修真界中,竟也是以皇室為先。
司馬皇室的統治者真不簡單。
姚若清瞥沉香一眼,“你別再跟著我了。”
沉香睜大眼睛。
她這是被用完就丟了嘛?早知道她就不那麼快把玉佩拿出來了!
沉香連忙提著裙子追上去,“你等等我呀!我很有用的!”
姚若清刻意想要甩開沉香,沉香就在她的神識之外遠遠跟著,安靜如雞,擺著委委屈屈的臉,就是不放棄。
變小的本寧從身後奔來,“清清!她還在跟著呢!”
既是在神識之外,姚若清自然無法察覺沉香身影,本寧便替她去瞧了一眼。
兩人修為相仿,姚若清對自己的神識範圍大小很有自信,沉香絕不會超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