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間。
那不就是姚若清和關子期來到鴻光界所去到的界間？
餘定安當時在界間？
姚若清驚訝了一瞬又沒那麼驚訝。
因為她心中早有預感。
當初那時候也就罷了，她和關子期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也不知道。但是現在可不一樣，她得知了青雲界對於鴻光界的影響，得知了青雲界是什麼樣的存在。
那麼青雲界必要通往鴻光界的界間是多麼重要的存在啊，怎麼可能無人守候？
而當初她和關子期被困界間好幾年卻一個阻攔的人也沒見著……這已經能說明什麼了。
且姚若清第一次見到餘定安就是在青雲界啊，那麼餘定安出現在界間……或者說是他守候在界間又有什麼好驚訝的呢？
不過……
她盯著眼前飛速靠近又飛速拋在身後的雲朵，小聲說道，“道君又何必說謊，我與你若是在界間見到，你怎麼可能不出現，還任我們來到鴻光界。”
聲音再小，餘定安還是聽到了的。
她感覺到背後胸膛發出震動，然後聽到他的笑聲，“我是未在界間見過你，但是我不會阻止你來到鴻光界。”
餘定安是不會阻止姚若清來到鴻光界，因為他早在很久以前就讓姚若清來到鴻光界，甚至還說她若是沒在兩百年還是一百年的時間裏達到這個目標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姚若清記不太清原話，反正話裏大概是這個意思。
但是——
姚若清道，“那還有一個魔修呢？你也不會阻止他來到鴻光？”
“……”
這就是套話了。
姚若清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她肯定不是青雲界的魂魄，而餘定安修為那麼高，說不定早就看出來了，所以他說他不會阻止姚若清來到鴻光界，她也不能挑出什麼破綻。
但是關子期呢？
關子期鐵定是青雲界的人，如果餘定安連他都不阻止，那是不是可以說明什麼？
若是餘定安承認，那麼他很大可能就是那個背後操縱青雲界正麵對向鴻光界的人，說不定他就是那個出現在青雲界，告知眾人一切秘密的神秘人呢？
因為餘定安若是真當自己是瑤光宗道君，就不應該放任何一個青雲界的人來到鴻光界。
所以姚若清的問題不亞於是一個陷阱，能夠助她了解到更多的真相。
姚若清感覺到背後的胸膛顫動得更加明顯了。
“許多年不見，你倒是機靈了不少。”顯然，這樣的小算計是瞞不住餘定安的，但是他非常有前輩風範，是笑著說的，就是麵對小輩頑皮的那種態度。
“……”
本來他若是否定，就是姚若清另類佐證餘定安沒有在界間正麵碰上她們的一個理由。
不然，她和關子期也不會那麼順利的來到鴻光界。
——但是他既沒承認也沒否認，什麼也猜不出來。
有可能餘定安其實碰見過他們但是放水讓他們走；也有可能他說的是真的，放水讓她們走的另有其人。
但是姚若清心裏的天平已經偏向後者。
至於為什麼……她也不知道。
不過一問一答的功夫，姚若清心裏就轉過萬般猜想。
餘定安很快帶她來到一處峰頭，這處峰頭滿是荒蕪，連雜草的存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