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劍拔弩張之時,忽出現一個佛宗弟子,以佛修道,堪比佛子的釋懷,這對很多鴻光界的修士來說都稱不上是個好消息,更給不了什麼好臉色。
“釋懷大師!這裏怎麼會有邪修!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去別處尋去!不要多管閑事!”
釋懷沉靜的目光看向說話的那人,直把說話那人看得移開了視線。
釋懷的目光太幹淨了,在他的目光注視下,似乎以往做過的所有肮髒事都無從掩藏,壓根不敢與釋懷正麵相對。
這就是釋懷的佛法高深處了。
釋懷雙手合十,青衣的衣擺在空中晃動,他沉靜的向姚若清走來,然後緩緩停下,問,“施主,請問你可知商涅去處?”
在這個時候,釋懷出現在此處,奇異的問詢商涅去處,很難不讓人多想。
司馬青煊向來不願意與佛宗打交道,但是卻絕不願意得罪。
“釋懷大師,”他施了道禮,“商道友是邪毒穀弟子,你要尋,也應該向邪毒穀去才是。”
“小僧日前已去過,並未尋到。”
釋懷的目光雖然還在姚若清身上,但是對司馬青煊的回答卻不敷衍。
淨光說,“他絕對認出你了。”
姚若清想了想,回道,“之前許多次見邪毒穀商涅與鬼蠱宗紫君師兄妹交情不淺,大師若是未在邪毒穀找到人,說不準去尋紫君師兄妹可達成夙願。”
釋懷問道,“可是去鬼蠱宗?”
姚若清回道,“紫君師兄妹向來活躍於司馬皇室地界,我一路過來也聽聞不少他們的事跡,您不妨在附近幾城尋。”
但凡鴻光修士,誰不知道鬼蠱宗與司馬皇室積怨已久呢?
釋懷感謝道,“多謝施主解惑,阿彌陀佛。”
“大師客氣。”
釋懷舉掌望去,發現此處大多數人的目光都投擲在他身上,他施了佛禮,有些抱歉,“幾位施主別來無恙,小僧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著,這抹青衣僧袍當真就往外走去,真就像是來問路的過客罷了。
釋懷是輕巧的離開了,但是他離開之後有一瞬氣氛是沉默的。
鴻光界的修士倒也罷了,但是青雲界的修士卻是見他們忌憚一個和尚的樣子而不敢輕舉妄動。
在青雲界,佛修是幾乎見不著的,因此會更有一絲敬畏之心。
不過這種情況也隻維持了一瞬。
“萬師叔!”
原來是安晴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萬俊玉奪去。
這本該是讓人開心的。
至少青雲界的修士應該是感到噩耗的。
但是結果正好相反,他們並不感到十分絕望。
司馬青煊眼睛一眯,“鈴鐺!快將她脖子上的鈴鐺拿掉!”
卻是來不及了。
安晴衣一離開吳芳兒的刹那,鈴鐺發出脆聲,卻有如催命符,銀色的鈴鐺不知何時成為通紅,像烙鐵一樣緊緊箍住安晴衣纖細的脖子上。
肉眼看上去,鈴鐺似要將安晴衣的脖子扭斷。
任萬俊玉如何千方百計,安晴衣脖子上的鈴鐺都沒有絲毫變化。
“卑鄙!”
到了這時,他哪裏還不知吳芳兒算計。